担忧,觉得自己是否并未尽好身为“父亲”的责任。但当下,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对亡妻有一个交代了。
楚禾说:“你分化的时候,你妈已经不在了。但你妈临走之前,也猜,你应该是alha。”
楚慎行说:“妈妈当时还给我留了信。”
一封一封,要他分化的时候拆开,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拆开,高考之后拆开,大学入学、毕业的时候拆开……
第一次恋爱的时候拆开,结婚的时候拆开。
楚慎行想到这些,心头一点点柔软。
楚禾说:“你妈那会儿还和我说,以后你结婚了,家里没有一个‘婆婆’的角色,你娶回来的人,没准还要庆幸呢。”
楚慎行说:“子游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庆幸’。”
楚禾叹道:“子游是好孩子。”
挂钟的秒针一格一格转动。
楚慎行看一眼时间,说:“爸,我差不多该走了。”
楚禾笑了下,“行吧。还是我刚才说的,改天带子游来吃顿饭。哎,按理来说,子游高考完了,是我要请他吃一顿。”
楚慎行说“好”。他原本说要走,但讲到这里了,不免又提到秦子游高考的状况。这也是父亲对于自己伴侣的关心,楚慎行一丝不苟地回答了。楚禾听着,到底觉得怪异:晚饭之前,他看子游,还是带着“这个孩子真不错啊”的心态。到现在,子游变成了他儿子的小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