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考虑些时候。但白真人志得意满,恐怕是觉得,我定会应许。”
白皎听到这里,喉咙发干,脑袋里一片“嗡”声。
孟知兰却还在往下说。
孟知兰:“我或许真的会应许。归元宗之势,我小小自在峰如何能敌?如今白真人不过问我一句,我答应了,皆大欢喜。可我若不应,处安……”
她安静下来。
玉简寂静许久,白皎缓缓坐直身子,浑身发冷。
他独自一人,坐在禁制之中,周遭都是阿娘的旧物。
他心神恍惚,想:阿娘?玄阴之体?爹爹把阿娘看做炉鼎?
但不应该啊!
爹爹分明对阿娘那般上心,如果只是炉鼎的话,怎么会、怎么可能?!
白皎咬牙,再往下听。
他希望自己听到,往后某天,孟知兰会喟叹一句,原是她错看了夫君的真心。是她心中防备,于是不曾领会白真人真意。
孟知兰说:“我去与处安说起此事,”到这里,女郎的嗓音里完全没有了年少时的绵绵情意,更多的是一种令白皎胆战心惊的奇异冷静,“处安起先怔忡,然后对我说,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