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一个降温的法诀,确保粥温而不烫,而后拿去喂给榻上青年。

屈新由此悠悠转醒。

身上很舒服,柔软的被子,不再刺痛的小伤。连近日时时存在的头晕脑胀都不再了,他意识恢复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在山道上,转世投胎。

但等睁了眼,眼前还是漏雨的屋顶。屈新花了点时间反应,而秦子游看着他,想到:屋中这副场景,连锅子都没有,更不见当年的妇人。

他不是天真稚儿,可以想到这户人家发生了什么。那年他与爹爹来收账,妇人的丈夫回来了否?往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让妇人也一同殒命?

秦子游心知肚明,青年多半是没有一条可以出海的船,拿来卖给自己和师尊。

但他还是没打算走。

既然是抱着买船的目的来,总要多问一句才好。

总归不费事,没必要让这种无谓小事拖累道心。

“你你们是?!”

屈新总算察觉屋中还有旁人。

天色更晚,月光透过纸糊的窗子,洒在楚慎行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