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说,四小姐常去找君昊?”
手下恭敬说:“是。”
郭渡心道:先前未曾问过, 但江、李这二人, 不过二十余岁年级。无论是否成家,这样长期奔劳在外,总该有些“麻烦”,得找人解决。
他从前也打过这方面的主意。说出去, 或许不光彩, 但的确是最快、最省事儿的法子。多一层姻亲关系, 能让一切都方便许多。至于刘兴那蠢货,拿不住姬卓,是另一回事。
郭渡道:“江郎的事,得缓缓与君昊说。”
手下仍道:“是。”
郭渡粗糙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一敲。战事胶着,他得仔细考虑,接下来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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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夏天,刘兴来到云梦。他身体恢复许多,先问过前线军情,而后笑道:“谁与我同去姑苏?”
他这一路来,总算摆脱兰曲那边与自己冷战多时的妻子,也不用看整日没个笑脸,固执地要吃斋念佛的女儿。过往的家人,慢慢在刘兴心里,成为一个个灰暗的影子。他来云梦第一日,便吩咐,自己要去云梦泽上看画舫,着人操办。
赵光、关能等人听了,面儿上不显,心中却多少有些不耐。
他们在前线卖命,入主云梦之后,也依旧劳心劳力。可刘兴呢?刚在郝林起兵时,刘兴或许真的有几分仗义。可现在看,此人多疑心而无耐性,最重要的是,不念前情。
姬卓一事,在刘兴看,是自己的败笔:有人害他,他却让人逃去,甚至找不到怪罪之人,只能草草收场,简直是场笑话。
可在他手下将领来看,是将刘兴的种种缺点提前暴露,关能至今心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