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在郢都时,楚慎行便从姬封身上察觉,后者虽然觉得玉牌贵重,丢失之后甚为心急,却并不知晓此物真正作用,否则也不会将玉牌直接挂在腰上。
而与姬封不同,姬颂更是直接将玉牌放在芥子袋中。楚慎行怀疑,姬颂根本没有发现自己丢了东西,遑论“寻找窃走玉牌之人”。
他所想不错。
这段时间,姬颂的确心有烦恼,却与玉牌无关。
他始终在考虑,江且歌留下自己,是为什么。
对方没有表现出恶意,甚至在最初那日之后,便很少出现在姬颂面前。偶尔几次相见,还是在外,而非江且歌主动找寻。
姬颂自觉,自己已经足够“多心”。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没听出江且歌及其他儒风弟子对自己讲话时,话里有什么机锋。提了月余心后,姬颂终于缓慢察觉:他们似乎……的确只是想让我在这里住些时候。
如果抛却姬颂怀揣的秘密,只从简单方向考虑,江且歌这一行为,这不算难理解。
他身份不同,儒风寺又与姬家皇室关系甚密。姬颂“六皇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儒风弟子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他在花会之时出事。
所以……是他想多了?
姬颂几番试探。
他在城中闲逛,无论看花会,亦或去市集,都无人留意。
但若要出城,便总有一个修为与自己相仿,或略高的儒风弟子走来,恰到好处地与他“偶遇”,说:“公子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