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情况,虽然猝不及防,但似乎没有那么糟糕。
他说:“原先倒不知道,原来程道友还认得宋真人这般人物。”
宋安看了眼程玉堂,两边各怀心思,相视一笑。雅间内一共五人,也只有程玉堂带在身边的小厮,这会儿没察觉到屋内诡谲气氛,还在兴致勃勃地听外面拍卖,琢磨自己得尽职尽责。主子这会儿和朋友讲话,无暇他顾。若出现好东西,自己可得帮忙留意。
宋安说:“我与玉郎是在一个秘境中认识的。”
程玉堂心弦绷紧,说:“现在想想,也有三十年荏苒而过。”语气感怀,“当时,宋真人还说,倘若我有空,便去归元宗坐坐,他定要好生招待。可这么多年,我大都在兰曲家中,照料那一园灵植。也不知宋真人当时的承诺,还作数否?”
他这样讲,言下之意,是告诉楚慎行:前面那句“故友”,你可以打个折扣来听。
否则,楚慎行对付不了宋安,可捏死自己,岂不是轻轻松松?
他得在自己和宋安之间划一条界线。
乍听起来,程玉堂的话却不过玩笑。宋安含笑摇摇头,说:“自然作数,玉郎,不如这样,待花会结束,你便与我一同回归元宗?楚道友呢,不妨也一同前去做客?”
他话音落下,敏锐地感觉到,旁边坐着、一言不发的少年,脊背瞬时紧绷。
宋安若有所思。
不论另一个任务者对主角灌输了什么,可从结果来看,对方这是来者不善啊。
两边真的能“合作”吗?宋安在这种可能性上画了个圈,然后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继续道:“瞧我,怎么又说起玉郎来了。楚道友?”
到现在,宋安还不知道楚慎行的名字。
他特地催问一句,旁边坐着的两人一起循着他的话,看向楚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