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弹劾项元裴的折子堆积成山,大多数时候讲他的手伸的太长,把控前朝,之前沈岸是骂的最狠的人。
因为他被项元裴折腾一晚,又不得不爬起来上朝,心里怨死项元裴,上朝时当着众朝臣的面一条条列举项元裴出格之事,听着群臣义愤填膺的骂,他心中才会出了怨气。
最高兴的是,项元裴答应了,他可以不离开朝堂。
当一切顺着他的计划发展,兵行险招,沈岸终于松了一口气。
今日的第一件事,说的就是项元裴在上朝的路上打断了锦衣卫镇抚使孙济的腿,棍棍见血,那腿怕是废了。
“皇上,项元裴无法无天,今天更是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皇上一定要为孙大人做主啊。”
群臣哀呼,宣德帝却只觉得头疼,“兴许掌印他有难言之隐也说不一定,你们能不能别每次一上朝就让朕治掌印的罪,他怎么做什么都是错?”
内阁辅政大臣丛仲秋双目清明,“敢问皇上,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他怎么知道,宣德帝不耐烦的说,“可能是那姓孙的的腿长错了,掌印看不顺眼也说不一定。”
丛仲秋:“……”
沈岸:“……”
众大臣:“……”
丛老首辅被当场气病,好几天没上成朝,项元裴这个被所有人骂的人依旧吃的香,睡的好,夜里还抱着沈岸睡觉,热的沈岸想把他踢开。
项元裴睡舒适了,看着他,“年前不出去了吧?”
“出去,我得去办差。”
“奴才和皇上说。”项元裴握着他的无骨小手,“推了这趟差事。”
黑夜中沈岸的眼神异常的坚定,“我要去。”
他得去找人,找那个他欠他一条命的人。
项元裴忽然凉薄的笑一下,起身走了,暖烘烘的被窝立刻凉了下来,沈岸缩成一团,枕着枕头。
走吧,最好永远不要来找他了,找到元哥哥以后,他就会彻底的离开这里,永远也不会回来,和项元裴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
宣德帝的情绪变化就是按照项元裴的心情变化来的,沈岸离京替宣德帝抓捕在逃犯人时,听说宫里宣德帝又开始大开杀戒。
好几个宫女太监被活活折磨死,宫里人人自危。
项元裴就是个变态!
沈岸攥紧缰绳,不止一次有这样的认知,他是在逼他,拿其他人的命逼他,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不遂他的意,他便会煽动宣德帝做出这样的事情。×?
项元裴曾毫不掩饰的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他的心思狭隘,何况他是一个因为燕朝崛起而家破人亡的太监,他不阴郁自卑谁阴郁自卑。
沈岸高坐在马背上,打马转了两圈,睨了一眼专门跑到她跟前同她说他家掌印最近心情超级不好的王然。
想到那个可能在独自舔舐的项元裴,沈岸烦躁的摸了摸脖子,摸到一凸起之物,她一用力拽断了红绳,把她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交给了王然。
“告诉他,我会尽快回来的。”
王然如得圣物,“奴才送沈大人!”
沈岸走了之后他立刻拔腿回宫,苍琅阁里人心惶惶,项元裴在四楼磨刀,刀口被磨的锋利无比,差点割了王的脑袋。
王然跪地保命,“掌印,掌印!沈大人给了这个!”
他双手高举过头顶,项元裴根本不屑一顾,随随便便的瞟了一眼,然后又猛的转回了头,直勾勾的盯着那块玉佩。
“他给你的?”
王然忙不迭点头,“沈大人还说了,会尽快回来的,掌印,锦衣卫勾心斗角向来层出不穷,那镇抚使孙济比沈大人低一级还在皇上跟前捅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