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解了腰封，替她脱了外衣，手动到她里衣的衣带的时候，她的手忽然像是拍苍蝇一样拍过来，下手利落，快准很，又报私仇的成分在。

“沈岸。”

女孩没反应，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作没听到，项元裴收回手，女孩又嘟哝说，“闷得慌。”

项元裴起身开了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沈岸还是说热，项元裴盯着她看了一会，“你最好真的如此。”还是拿了扇子替她扇风，有一下没一下的，沈岸这下舒坦了，抱着他一只胳膊当枕头，另一只胳膊在服务她。

反正是出了一口恶气。

这一觉睡的很舒服，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沈岸站在夜空下，伸了个懒腰，船已经在慢慢动了。

沈岸提着裙摆，这次的面纱总算不那么没用了，她能看到路。

船走到湖水的中央，就见到中间有一艘点满蜡烛的游船，看清楚挂的牌是什么，沈岸才知道那是满春园的游船，女子们的琴摆在甲板上，将一首行军辞弹奏的鼓舞人心，恨不得就此拿起红缨枪上战场。

当磅礴大气的军势遇到温柔细腻的丝竹，倒是碰撞出来一种不一样的气氛，女子视角的更温婉的战歌。

看向一言不发的人，“别以为你这么做就能让我不生气。”

项元裴身后是平静的湖面，他眼中是比湖面更平静的情绪，他总是话很少，沈岸能感觉到他特别开心的时候都很少，让他高兴的事也不是没有，沈岸知道，可是就是很难为情嘛。

“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

沈岸顿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小兔子一样跳到他跟前，哄她哎，哎呦呦，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