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伺候你的客人去。”
老鸨打发走姑娘,带着沈岸去了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厢房。
项元裴一个人喝着酒,周身孤寂,抬起头,饶有趣味的望着这么一个主动走进他设下的陷阱的人,“老妈妈,别忘了规矩。”
老鸨笑着应了一声,打发人送来一套衣服,是女装。
沈岸倏然握紧手。
“沈公子,你得换上这套衣服才能进门。”
沈岸愠怒浮现,不顾老鸨的阻拦,直接进了门。
项元裴似笑非笑,挥退老鸨,脸上有些可疑的痕迹,似是吻痕,实在伤风败俗!
“掌印,你这是什么意思?”
项元裴恍然大悟,“怪奴才,竟然忘了沈大人是男子了,真是罪过,这杯酒就当给沈大人赔罪。”
一杯酒递到他的手边。
沈岸没动。
“怎么,沈大人不敢喝?怎么和女人一样墨迹。”
沈岸接过去,仰头喝了。
“爽快!”
“这次请沈大人过来就是想向沈大人赔个罪的,那一脚踹过之后,奴才是日夜辗转反侧,深觉愧疚,如今奴才已经知错,还请沈大人不要计较,喝了第二杯酒,以后再共事?”
“掌印不必客气,你为我寻回亡妻遗物,我感激不尽。”沈岸再次接过酒杯,“掌印为心中人出气,也是情理之中。”
“沈大人通情达理,奴才自愧不如。”项元裴再倒,“这第三杯酒……”
沈岸压下他的手,似笑非笑,“掌印,我回去还要看公文,不能再喝了。”
“那奴才就不勉强了。”
“沈某告辞。”
沈岸转身,走了两步,就忽然一阵眩晕袭来,再然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项元裴接着人,手掌落在怀里人的肩膀上,手下骨头细小,就连脸也白净瘦削,以前他竟然没有发现。
项元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上上下下的看完了以后,修长的手指勾上玉带,一点点的扯掉,系带变得松散,束缚腰间的衣领大开,脖颈白皙,项元裴的手掌覆上去,手下平坦。
难不成是他怀疑错了?
项元裴蹙眉。
勾起手,准备彻底扯开。
急敲门。
项元裴一脸好事被打断的不耐。
“主子,楼下有人要找您。”
项元裴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知道了,看好这里。”带上门出去。
春娘一见到项元裴,就急走过去,“掌印大人,我家公子在这里吗,我有急事要寻他。”
“你是……”项元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亡妻不可能活过来吧。
“我是公子的妾室。”
“他在楼上。”
项元裴去而复返,叮嘱春娘和老鸨在外面等着,他进了屋,床上的人扶着床幔坐了起来,肌肤如玉,墨发披散在身后,有一缕绕过肩膀垂在了身前,目光迷离的望着他,痴痴的,呆呆的,胸前是平坦的,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
项元裴不动声色地掩下诧异。
“掌印,我睡多久了?”沈岸按着太阳穴,急匆匆的整理好衣服,完全没有意识到衣服是怎么开的。
项元裴的态度冷淡下来,“沈大人喝多了,有人在外面等你。”
沈岸拱手,“多谢掌印。”
不多时,老鸨过来收拾东西,小心的将那套紫色软烟罗纱裙收起来。
“不对。”那妾室莫不是早就听了沈岸的话?项元裴站在窗边,忽然疾步往外走,眉目阴沉,走到半路的老鸨吓了一跳,“主子,怎么了?”
“他呢?”
“沈公子吗?沈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