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元裴是这样告诉她的,并且说刺杀现场早已经抹掉了痕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但丛仲秋怎么知道的?
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沈锦想找个时间问项元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但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他的人,沈锦也不敢明着找他,怕被别人知道了他们的奸情。
五日后,北周的使臣入宫。
沈安安闹着要去看热闹,春娘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又喝了那么多的苦药,也实在不想在府里待着了。
在两个人的坚持下,沈锦答应带他们两个出府。
土兵站在路的两侧,将街道中间空出来,而两边站满了人,都是过来看北周的使团的。
“听说北周富可敌国,北周的皇上更是勤政爱民,那里的公主也是可以上朝听政,因为他们的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孩子就是公主。”
“那个公主很厉害吗?”有孩童问。
“当然厉害了,那可是手握虎符,委以重任的公主呢。”
“来了来了!车队来了!”
酒楼二楼,沈锦抱起沈安安站在窗边,春娘也好奇的往下看,当先的是两匹威风凛凛的汗血宝马,后面跟着的是华丽的马车,影影绰绰的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
项元裴也在使团里面。
怪不得这几天她都没有见到他。
礼部的方章带人过来迎接,车队停下,高马上的年轻男子朗声道,“可是礼部方大人?”
方章拱手,“顾将军好。”
马车帷幔被掀开,一个貌美的女人探出来头,似乎是唤了一声项元裴,而项元裴点了点头,两人之间的相处亲密而又自然,大概是这些天相处得来的默契。
沈锦一直看着,觉得刺眼的很,唇角勾起一抹无比自嘲的笑容,原来他这些天都在忙这个,忙到连派人告知她一声他在做什么的空都没有。
“他就是北周的冷面将军顾千夜啊?”
沈锦转头。
丛霆一身锦袍,眨了眨眼睛,望向她。
“嗨。”
沈锦让春娘先带着沈安安下去玩,等带上了门,丛霆没骨头一样在躺椅上卧了下来,“哎,还是外面舒坦啊,沈大人,你也坐。”
“你怎么过来?”
想了想,沈锦还是决定用最保险的问话开口。
“我是看到别的地方都没有空房间了才过来的。”丛霆连见她不坐,一把扯她坐下,“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你还嫌弃什么。”
沈锦试探着,“你那天是怎么发现我遇刺的?”
丛霆嗨笑了一声,“我那天本来是准备出去玩的,就看到你的马车往没人的地方拐,我觉得奇怪,就跟了过去,然后我就看到了你大战黑衣人的那一幕,老帅了。”??|
青年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渴望。
“沈大人,你看看我有没有天分跟着你习武?”
沈锦黑脸,收回手,“没有。”
丛霆顿时一阵哀嚎,“你看都没有看,怎么会没有呢,说不定我根骨奇佳,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呢!”
丛霆拉着她的手,非要看,心里还寻思着这沈大人的手腕怎么那么细,跟个女人一样,皮肤也白,突然,那双被他夸奖的手轻轻一掰,丛霆只觉得自已的手都要断了。
“松松松手!”丛霆疼的倒吸气。
沈锦莞尔。
丛霆扶着自已肿起来的手腕,哭诉,“是兄弟吗,怎么下那么狠的手?”
谁跟你是兄弟。
看也看过了,沈锦正要离开,外头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他们这里的门被撞开,春娘一脸的惨败。
“公子,安安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