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只好接济了这对母子,左商商抑郁寡欢,在许府住下的第一年便在冬日里去了。
一个没娘又出身不光彩的孩子,凭恃着一点亲缘关系住在许府的东侧角房里,跟着上族学,因为身份尴尬,他被许家宗亲的孩子们欺侮得厉害,连一些跟着来上学的外姓孩子都敢作贱他,直到许家嫡次女开始照拂他,他的日子才好过了一些,就连夫子也更加重视他了,他好过的同时,也令人眼红。
许棠眠一向生活在阳光底下,自然不知道在阴影之处,有些人的日子过得特别辛苦,直到有一日她亲眼目睹,她才知道原来孩子们坏起来,那才是最可怕的。
有一日她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当她走过去的时候,聚在一起的孩子们一哄而散。
远远瞧着,她还以为倒在地上的是一个麻布袋,可等走近了,这才发现这麻布袋还长了脚。
里头居然有个人!
许棠眠七手八脚的把那麻布袋给扯了下来,里头赫然是左朝枝,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头,把身子缩成了一团,保护着身上脆弱的腹部,可因为出手的之人人多势众,他的腹部依旧被踢了好几脚。
要欺负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那领头孩子就是看不惯左朝枝依附在许棠眠身边,就像找着了靠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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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 04 毅然离去
左朝枝睁开了眼,眸光中一瞬间的凶悍让棠眠瑟缩了一下,可她见他似乎伤得很重,最后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想要扶他,两人之间差了三岁,就算左朝枝瘦得出奇,可是对棠眠来说,他还是有一定的重量的。
“左哥哥,你没事吧?”好不容易将他扶正,棠眠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棠眠招来了自己身边的芳菲,芳菲讶异又好奇的看了左朝枝一眼,这才小跑步着去请来了许府府上的府医。
“我没事。”左朝枝摔开了她的手,他还记得方才旁人说的话,“你还以为许家七姑娘会当你是朋友吗?你不过是个玩意儿,是她养的一只狗!”
“做什么这么凶?”小姑娘生气的跺了跺脚,抱着胸,脸颊鼓鼓的,左朝枝瞧心中生出无比的愧疚。
“对不起……”不是她的错,错的是打他的那些孩子,他忘了敌人是谁。
“也不怪你,很疼对不对?”
许府最资深的府医是林大夫,林大夫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有点傲气,如果不是本家嫡亲的少爷小姐去请,还请不动呢!
左朝枝身上大大小小的新旧伤惊人的多,而且还有些营养不良,这对一个被娇宠大的小姑娘来说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许棠眠很自然的起了恻隐之心,她拍拍自己小小的胸脯,义正辞严的说道:“你放心,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许棠眠向自己的父亲告了一状,权势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是最佳利器,那总是眼不见为净、充耳不闻的夫子被撤换了,换了一个国子监出身的老学究,这老夫子是有风骨的,断断不会在坐视这种欺侮弱小的事情发生。
那些动手打人的熊孩子也一个个被家长带回去修理了一顿,还带着礼去给左朝枝赔不是。
左朝枝也知道,他们赔不是的对象不是他,而是本家的小祖宗。
左朝枝搬出了下人房,换了一个幽静的小院落,他依旧有些冷漠,可是每当小姑娘喊着“朝枝哥哥”的时候,他那白皙的面皮上都会隐隐发红,仔细一看,会发现他连耳根都发红了。
许棠眠是众星拱着的月,她可以有很多的星子,可是他只有一个月亮,他开始有了贪婪的心思,他想一个人独占那个被星星围绕的月亮,不让任何人靠近。
逆境中生长的孩子总是特别早慧,左朝枝很快的就领悟到自己想要什么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