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露任何的情绪。
他一面想着,一面抬头叹了一口气。
正想退到后殿的台阶上去眯会儿。还没起步,却看见不远处,同亲王恒卓冒雨走过来。门前伺候的宫人连忙上前去撑伞。何庆也跟着迎了上去。
“请王爷安。”
“嗯。皇父安置了吗?”
“还未。王爷……这是有事要禀奏吗?要不……”
他朝身后看了看,回身迟疑道:“要不,明日再奏吧。万岁爷辰时去给皇贵妃娘娘奠酒,在灵前陪了一个多时辰,回来又和张总宪议事,这会儿,将是要安置的时候。”
恒卓点了点头。刚要张口,却听里间传来皇帝的声音。
“谁在外头。”
何庆忙走到窗下应道:“万岁爷,是同亲王。”
“让他进来。”
“是。”
何庆亲手推开门,又打起帘帐,侧身让恒卓进去。
里室灯已经烧得很昏暗了,皇帝搁下朱笔,起身往窗边走去。恒卓在门前行了礼,皇帝半晌方说一句:“伊立。”
恒卓站起身,却不大敢近皇帝身前。
父子二人,一个在门前,一个在窗前,面上落着相似的阴影,双双沉默。
过了好久,皇帝才开口道:“有事奏吧。”
恒卓垂下头,应了一个是,方缓了一口气,从怀中掏从出一本奏折,亦步亦趋地走到皇帝面前,双手呈了上去。
“这是十一皇叔给皇阿玛上的折子,军机处收了,但张大人他们不敢呈递,所以辗转到了儿臣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