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万岁爷喜欢娘娘。娘娘为了生育四阿哥,受了那么大苦,若不是皇后……”
她自知失言,忙顿住声,放轻道:“若不是主儿生产伤身,怎会有如今这个症候。即便暂时不能侍寝,也不能怪咱们娘娘啊。”
金翘道:“夫人,您不懂,这是宫中,不是民间小户,后宫若因独宠某一个嫔妃,而至长久无人诞育子嗣,那么其人便有错处,若再不能规劝皇上,子嗣为重,则成大罪。”
吴宣看向王疏月:“竟如此……严重吗?”
王疏月没有说什么,含着一抹淡笑,点了点头。
“那娘娘可该如何是好。”
金翘道:“如今,也只能这样瞒着,娘娘这个症候,皇后和太后都还不知,还以为是皇上心疼娘娘,才肯让娘娘多修养些时日。若有一日,皇后知晓,恐怕……咱们主儿,还有难关要过呢。”
吴宣说不出话来,王疏月拍了拍金翘的手。
“你啊,也别吓我姨母了,她难得进宫来一次,听说主子过会儿要赐宴,就已经坐立不安了,见了四阿哥才好些,你又拿这些话来骇她。过会儿还怎么面圣。”
说完,又看向吴宣。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您也过于别担心,我如今是翊坤宫主位,比主子的生母要好些,不至于被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随意摆布,受罚认错,到也是常事儿了,若那样就能把这一关过了,我到想去烧柱香,还个愿呢。”
“娘娘这话说得,让奴才湿眼。”
“好了……姨母,我还有主子呢。哪就真能受什么大委屈。”
“这是句人话。”
吴宣闻声浑身一颤。回头看时,皇帝已经满面春风地跨了进来。摘掉如意帽抛给张得通,一面走一面免了阖宫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