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月色的衫子,里头衬着雪缎中衣。

“朕知道你那时候难过,王疏月,那是朕这辈子,看一个女人哭得最难看的时候。”

他总是说得这么实在,引得王疏月自个也开始回想,自己当年是如何在他面前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想着想着,不由把头藏在了手臂下头去笑。

半晌,方渐渐缓过来。

“我也没想过,要在您面前哭成那样。那会儿我就是觉得,这个世上,除了母亲,也许再也没有人肯信我,信我王疏月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皇帝回过头去,浴桶里蒸出的水汽蒙了他的眼睛。

有些话,对着王疏月他是说不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信你。”

感觉到背后的人要张口,他立马又更了一句:“朕说王授文和王定清。”

欲盖弥彰。

奈何她有她的灵性去抓攫他话语中转瞬即逝的温情,也不会霸道去逼他承认,只是把他给出的温情内化于心中,再而安安稳稳地消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