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们也自在些,不然,主子该不自在了。”

王授文并张得通几个人跟着皇帝走到前面去了。

王疏月与王定清则行在了后面,前面皇帝也没传人过来催,也像是默准了他们二人单独说几句话。

“兄长回京,我也算安了心。这几年都不得见兄长,也不知兄长在云南过得好吗?”

“臣一切都好,只是挂念娘娘,臣在外头一直听说娘娘身子不好,如今愈了吗?”

王疏月仰头笑笑:“我无妨,反而这回见父亲,像老了好些。”

王定清朝前面看去,王授文的腰的确比前几年看着要佝偻。

人命受天定。父子,母女的缘分说尽就尽。着实伤感。

“母亲走的时候,娘娘在身边吗?”

王疏月摇了摇头,“没有,我也不及送最后一程。但这个罪过在我,要应也应在我身上,兄长是王家唯一香火,我这辈子已是如此了,有了大阿哥,后面还有没有子嗣的造化,我都不强求了,倒是兄长,切莫再耽搁。”

王定清站住脚步:“娘娘既有命,臣没有不遵从的,但凭娘娘做主。”

王疏月仰头望着他。

“兄长,我做什么主呢,我一直觉得,母亲的话是对的,仕途艰难。我入宫,看似是你们的倚仗,却也是你们的隐忧,父亲和你处世不易,你若再不能得一知心,知冷暖的人,让我如何面对母亲。我什么主都不做,但愿兄长能得一心人的,从此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