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跟您说话都可劲儿地拿捏呢。”

“放肆,庆子,你是欠打了吗?万岁爷你都敢在和主儿面前编排。”

何庆吐了吐舌头。“师傅,奴才这也是为万岁爷分忧不是,万岁爷那口才,还有那斗性,奴才们不把主儿的实心说出来,人家和主儿怎么能……”

“何庆!”

“好好好,师傅,是徒弟该死。”

话声是没了。但何庆说得真对。

他的口才,他的斗性,以及他那个人,王疏月看起来都是驾驭不了。但事有两面,谁折了谁的腰,谁在其中更辛苦,未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这些跟了皇帝多年的人精,眼睛毒辣,口齿伶俐,常常在王疏月面前捏软皇帝那张铁皮。

皇帝要是知道何庆这样说他,一定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

一连两日,有很多关于‘九白’的折子都被皇帝留中不发。

松格台吉被皇帝软禁在东庙宫中。蒙古王公贵族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的。有些人甚至来找十二和王授文探皇帝的心意。

毕竟箭已在弦上。

王授文亲自拟了皇帝发往兵部调兵的旨,那日他不敢坐着写,硬生生跪在皇帝的腿边,把短短不到百字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