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之中,只有陈鹤征是安静的。
他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手里握着那支打火机,紧紧地握着,怕它丢了似的,寂静又孤独。
……
“后来,我帮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家里的司机过来,把他接走了。”Una单手托着下巴,耳边垂着一根细细的金色耳线,对伍洇洇说,“我喜欢他的脸,他的身材,很完美。但是,不喜欢他的深情。”
“我以为他是个冷血动物,浪子无心,可以拿来玩一玩。”Una耸了耸肩,“没想到,皮囊之下,居然是一副痴情心肠。”
伍洇洇不说话,只是沉着脸,用小银匙把布丁搅得粉碎。
Una没有留意那些小动作,继续说:“我不跟痴情男人玩,沾上了容易甩不掉。好皮囊遍地都是,没必要作茧自缚,你也别招他,很无趣的。”
这个话题聊完,伍洇洇随便找了个借口,向Una告别。离开餐厅后,伍洇洇把Una的联系方式拖进了黑名单。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生气,总之,就是生气,气得不行。
气愤之余,伍洇洇又看到了几分希望。
陈鹤征说,跟前任分手,不是他提的,他是受伤的那一个。这份情伤,恐怕至今未愈。
更何况,既然会分手,那这份感情也算不得多么坚固。
如果她抓住机会,让陈鹤征看到她,也记住她,是不是就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深情这东西,又不是先到先得。陈鹤征能对别人深情,未必不会爱上她。
念念不忘,有时候,只是因为没有遇见更好的。
她有足够的的自信和底气,可以向陈鹤征证明,她比那个女孩子,比伤害过他的那个人,更懂得珍惜。
所以,再试一次吧。
伍洇洇不由地握紧手指,掌心里冒了些汗,触感湿润。
被陈鹤征执着地爱着,到底是什么滋味,她真的很想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