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姐姐是无辜的,她没有伤害过你妈妈!”
江应霖笑了一声,五官清隽而阴冷,“可是,我想伤害你,我想让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活得痛苦。”
音落,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温鲤的衣领,指尖轻轻拨动着温鲤拉至顶端的外套拉链。
“我要是睡了你,就在这,客厅里的沙发上,”江应霖轻声说,“江瑞天和温祁会觉得痛苦吗?会像我妈妈一样不吃不喝,整夜睡不着吗?”
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地袭来,温鲤几乎窒息。
江应霖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挣脱不掉,慌乱间,温鲤看到那杯柠檬水,玻璃杯通透无暇,映出她红到绝望的一双眼睛……
碎裂声骤然炸开,尖叫、哭泣,熟睡的人被吵醒,别墅里亮起通明的灯火。
江应霖捂着额头倒在茶几下的地毯上,温鲤呆呆站着,手指一片濡湿,有汗水,有柠檬汁,还有殷红的血色。
她只是站着,看着,连哭都忘了。
……
天色大亮,卧室的窗帘折起一角,阳光争先恐后地落进来,洒在床畔。温鲤睁开眼睛,醒了会儿神,才意识到额头上满是冷汗。
心悸的感觉久久不散,温鲤觉得头晕,胃疼,甚至恶心。她翻了个身,正要把自己蜷起来,手指碰到枕边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有一条未读消息。
【陈鹤征:宝贝,睡醒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阿征。
看到这个名字,温鲤的眼眸动了一下,她无意识攥了攥被子,冰冷的躯壳逐渐感受到阳光的热度,重新恢复温暖。
阿征,她还有阿征,阿征会一直陪着她。
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她会有很好的未来。
一定会的。
醒来后,温鲤并没有去关注网络上的那些消息,她洗了个澡,然后进厨房做早饭。傅染宁上午有课,她被闹铃叫醒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牛奶和三明治。
温鲤朝傅染宁招手,招呼她过来吃饭。
经历了那么多事,被围观,被造谣,被陌生人品头论足,温鲤依旧是温柔的,气息宁静,甚至看不出太多憔悴的神色。
傅染宁咬一口三明治,“鲤鲤,你今天要不要跟舞团请假,留在家里休息?”
温鲤给阳台上的多肉浇了点水,摇头说不必。
闷在家里,她更会胡思乱想,觉得压抑,跳舞是她喜欢的事,反而能让她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