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见的, 只有他那身冷漠而高傲的骨。
在这之前, 如果有人对伍洇洇说,你知道么,陈鹤征会长久地凝视一个女孩子,把她的喜怒哀乐全看在眼里, 会因为她皱一下眉而觉得不痛快。
伍洇洇一定觉得说话的人脑子不好。
可是, 现在,由不得她不信。
因为陈鹤征就是这样待温鲤的,她亲眼所见。
温鲤被一颗草莓酸得脸都皱了, 陈鹤征目光之中隐隐带笑, 又去厨房倒了杯果汁端过来。他将杯口抵在温鲤唇边,让她喝一点,清清嗓子。
当着外人的面,被人喂水,温鲤根本扛不住,连忙从陈鹤征手里把杯子接过来,自己端着, 慢慢下咽。陈鹤征的手指穿过她长长的发, 掌心托着她的后脑, 在那里很轻地揉了一下。
充满安抚意味的小动作, 让人看着都觉得心尖儿发痒。
太宠了, 陈鹤征真的太会宠了。
“陈鹤征。”
伍洇洇很轻地叹了一声, 同时, 叫出他的名字。
陈鹤征寻声看向她, 方才还带笑的眸子慢慢淡淡下去,变得微微薄凉。
翻脸翻得得可真快,伍洇洇嘲讽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