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就准备好饭菜了,我最迟八点半可以吃一口热乎的。你不用劝我尝试吃刺身,我吃过,不喜欢。”

谢司衍冷峻晦暗的眼眸,垂落在蓝鳍金枪鱼脂肪的霜降纹路上,他请过的所有客人熟食和生食都吃得习惯,于是他就默认舒欢什么都吃。

他每日都会自省,不咄咄逼人、不意气用事、不轻言放弃,力保自己在权利的旋涡不迷失本心。

但他常年浸淫在曲意奉迎之中,就像温水煮青蛙,有些事情被他视为了理所当然,这种结果很可怕。一旦某事被他视为理所当然,旁人发出不同的声音,会令他觉得刺耳。

谢司衍很快平稳情绪,他握着舒欢的手背亲了一口,声音低磁温润:“抱歉老婆,我应该先问过你,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他喊来主厨,先礼后兵,跟主厨解释原因,语气谦逊又不容置疑地说:“分出一半的刺身拿去炙烤。”

更改鸿安门的菜单,香江最纨绔的二代都不敢提出这么嚣张的要求。

但谢家的太子爷敢,也有这样的权力,并且不需要给出任何理由。

舒欢眼神微妙,她都做好跟谢司衍吵一架的准备。

谁知道谢司衍脸上挂着斯文儒雅的笑容,以权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