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狠戾的声音几乎是咬着她耳朵说出来的:“你做梦!”
她究竟有没有良心,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一而再的挑衅他底线,逼得谢司衍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克制。
谢司衍已经很久没有气得五脏六腑都烧起来的程度,她算什么仙女,算什么金丝雀,她就是一个妖孽!
他早晚被这个妖孽给气死。
“舒欢。”谢司衍捏着妻子的下巴,黑漆漆的眼中勉强聚拢一丝理智,“如果你敢住在紫府,还在那里勾搭野男人,你信不信我打一个电话就能把别墅收回来,这种小事都不需要我亲自露面。”
舒欢眼里的倔强被眼泪撞碎,她咬紧牙关,泪珠流过的香腮微微鼓起,已经气得完全说不出话了。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哭得很委屈。
刚才吵得那么凶舒欢都没哭,一听房子要没了,舒欢什么里子面子都不要了,细白的手臂紧紧勾着谢司衍的脖子,软软的小臀往他怀里坐,像是被漂亮又浪荡的小绿茶附体了,很会讨好人。
舒欢在这个世界孤苦伶仃,老公和闺蜜都不是自己亲生的,要是再连一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她要在香江这种均价十几万的地方打拼多少年,才能买得起一间像样的房子?
谢司衍薄唇抿直,缄默间,手臂装了导航似的圈住舒欢细软的腰肢。
“怎么突然不闹了?”他问,冷硬清瘦的手指在她腰间摁了摁,“是不是小兔子身上的发条坏了,闹不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闹不动了,老公,你摸摸我坏了没有?”舒欢拉着谢司衍的手摸自己心口,白皙的眼周泛着红晕,像是两枚水灵灵的荔枝,又娇又嗲。
谢司衍摸了摸舒欢的心口,沉静的黑眸里没有任何旖旎,舒欢不管他在想什么,自顾自地靠在他怀里。
她哭过的声音,咬字格外柔软,“今天这件事,可能是我误会了吧,以后我不会再因为唐蓁的事情跟你吵架了,吵架伤感情。”
“我应该相信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你和别的女人睡在酒店大床,我也坚定不移相信你,相信你人品贵重,不会背着老婆成日偷食。”
这次轮到谢司衍气笑了,要是真的相信他,还会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他的妻子是不是只会打扮得漂漂亮亮,连装大度都装不会。
谢司衍气归气,但他也清楚舒欢在今天晚宴真的受了委屈。
舒欢不会说粤语,‘成日偷食’这种词只可能是今天晚宴有人这样跟她讲过,她就学会了。
谢司衍掏出手机,拨通了唐伯伯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