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去拿喝的,他就擦干净头发和身子,去厨房拿她没有喝完的芝士芒果。

舒欢喊他回来,她是开玩笑的,谢司衍没听,他握着芝士芒果喂她两口,就放在一边。

放在冰箱的果饮,就算里面的冰融化了,也冒着凉气,她不适合多饮。

他百依百顺,舒欢洗澡时喜欢捏捏的小黄鸭放在他头顶,他也不生气。

小黄鸭掉下来,他还会放进舒欢的手里,而不是浴缸里,让她再放一次的意思。

舒欢沉默了。

谢司衍这样没有脾气,她挺害怕的。

他就好像那个老婆死过一次,失而复得后,什么脾气戾气傲气都没有了、死气沉沉的高冷阴鸷寡夫感也没了。

老婆上天他就上天,老婆下地他就下地,他修养多年的优雅从容,似乎只是为了方便陪她玩得尽兴,做起这一切竟然半点都不突兀。

舒欢却觉得很诡异。

“我自己涂药,你出去。”她被谢司衍抱坐在洗漱台上,漂亮的脸蛋紧绷,如临大敌。

“只有这个不行,你会偷懒,糊弄了事。”

他拒绝,舒欢反而安心了,由此可见他没有失心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那你闭上眼睛给我涂药膏。”舒欢耳根子烫红,眼睛羞答答的要掉眼泪。

她为什么要跟谢司衍一本正经讨论这种不文雅的事啊!

谢司衍一直弓着腰很累,他直起身,结实紧致的肌肉得到伸展,英俊的脸庞沉默不语,高大挺拔的身姿很有压迫感。

被他身影笼罩的舒欢怂成一团。

谢司衍扔掉干净的棉签,很好说话,顺着她的意思来,“闭上眼睛我就看不到了,那我只能用手给你上药。”

“……”

舒欢被摁着上药的时候,脑海里飘过几个大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回到卧室,她把脸埋在枕头里,没过两分钟,她的脸被谢司衍从枕头里挖出来。

“小心窒息。”

“不会。”

舒欢现在不习惯枕谢司衍的左肩,总觉得他伤口还没好,她刚在谢司衍右边躺好,就听到他说。

“明天是周六,正好搬家。”

“什么?”舒欢坐起身。

“有一栋别墅距离你公司比较近,开车或坐地铁三十分钟以内。”

“不是…我可以不搬家吗,我住在这里挺好的,主要是我习惯了这里。”

“嗯,你习惯了这里,去天台也方便。”

这跟天台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就跟天台过不去了!

舒欢还想争取,她双膝跪着上前,床垫和被子太软,她没稳住,跌坐在谢司衍的胳膊上。

谢司衍屏住呼吸,冷白颈间的那枚小痣慢速滑动,他意犹未尽的喟叹。

看得出来她不是故意的。

“勾引我也没有用。”

舒欢瞪大眼睛,泛着一层薄薄粉的脸颊煞是好看,“谁勾引你了!谢大郎,你越来越自恋了!”

没有镜子,她当然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轻轻薄薄粉粉嫩嫩的一张皮,从额头鼻尖再到下巴和锁骨,宛如画师精心调制出来的好颜色,玉一般的骨相美人。

谢司衍没有移开自己的手臂,就势,把她托抱在怀里。

“那栋别墅我会赠予你,住在那里跟住在这里,本质没有什么不同,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没有说“你住在这里我会担心”,因为这是从他的角度看问题,只是对他有好处的游说。

“我会把荣叔留给你,这样你生病了,无聊了,想做什么事,都有荣叔陪着。”

舒欢又惊又喜,还有点受宠若惊,“你的私人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