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古典混搭的卧室,舒欢来不及欣赏鎏金藤蔓壁纸和波斯地毯,以及1900年谢家先辈在此伏案写账本的桃花心木秘书桌。
她急着去浴室冲自己的脚。
谢司衍看了眼那双细致精美的高跟凉鞋,他想起一楼的衣帽间,好像有全新未用的女士拖鞋。
他阔步下楼寻找,找到一双全新未拆的缎面凉拖,刚离开衣帽间,谢司衍就被一个女人堵住了路。
“司衍。”景月盈的笑容透着一股熟稔…以及优越感。
谢司衍面无表情,“这里是住宅区,你走错地方了,赶紧离开。还有,你的称呼也错了。”
他无意跟一个莫名出现的女人纠缠,两个干练的保镖忽然出现在谢司衍身后。
谢司衍淡声:“或许是今晚的宴会宾客,请她离开就好。”
保镖朝景月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景月盈梦到过这座森林庄园,她跟谢家的人在这里聚餐,并且在这里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卧室。
“你不要阻止我演末日圣歌2,这是我的梦想,请你尊重我好吗?”
谢司衍:“……”
保镖:“……”
不会真的患有精神类疾病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可能需要客气一点。
谢司衍转身上楼。
保镖:“这位小姐,你先离开住宅区,我找一位服务生送你去宴会中心。”
景月盈望着谢司衍的背影,不怒反笑,“走得好,你可别后悔,日后你请我住这儿,我都不住!”
保镖一脸凝重,真是病得不轻。
豪门看着风光,实则精神病患者不在少数,这位小姐也是可怜人。
卧室里,舒欢坐在配套的椅子上,她从桃花心木秘书桌里面真的找出了古董账本,小牛皮鞣制,其光泽过了百年愈显魅力。
舒欢像位劳累一天的庄园女主人,借着水晶煤油灯光,静静看着庄园最近的收支。
以及在月计划页,账本的女主人满腹心事写下丈夫出海,已经一个月没有电话和信件报平安。
舒欢看向门口的男人,莞尔,盈盈眸光含着热烈的期盼,“你去哪里啦?”
“给你找拖鞋。”谢司衍没有办法不回答。
谢司衍几乎要溺毙在她的眼眸里,他矜贵挺拔的腰杆轻易就弯了,滚烫的掌心捧住她脸颊,急迫的声音像是蛊惑,“分开一会儿就想我了,老婆,你是不是一秒都离不开我。”
他的语气太笃定,舒欢不知道怎么回答,眨眼间被他扣着后脑勺吻住。
身体突然腾空,谢司衍抱起舒欢,她冒着热气的嘴唇得到自由,立马偏着脸呼吸,下一秒,又被他缱绻深入的吻着。
古董账本影响了舒欢的思绪,如果谢司衍出海一个月没有消息,那她应该怎么办?
如果他突然回家,她又该怎么办?除了热烈的缠着他拥吻,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缓解积累在心尖的酸楚。
唇齿交缠的声音,衣物在互相摩擦,这里的空间足够狭窄,不用担心外人或者动物的窥视,没有理由不继续。
直到身上唯一一条裤子被扒,舒欢理智迅速回笼,她不是盼夫归的庄园女主人,谢司衍也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丈夫。
她不得不揪住谢司衍的耳朵,才分开两个人快要黏在一起的嘴唇,真是…太乱了。
“你胆子越来越大。”谢司衍嘶哑的声音没有半分威慑力,更像是无可奈何。
舒欢哼了一声,远远躲着他,等她整理好头发裙子,去看谢司衍。
他在用一种不太冷静的眼神,深深凝视着她,似乎是在回味什么,
…变态谢大郎!
谢司衍走进卫生间整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