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对他也?愈发没耐心了?。他看世子爷早就想跟五娘子示好了?,就是之前?无顾冷落了?人家,拉不下脸呢。
什么是忠仆?忠仆就是他这?样的,要竭尽所能替主子分忧。
高竹嘿嘿笑:“哪能呢?世子爷就是不想见人,也?不会不想见您啊?今日他还问起,说?您已经有两日没来了?,是不是心里有气呐。”
沈幼宜半信半疑:“这?真是兄长说?的话?不会是你胡诌哄我吧?”
“我的五娘子啊,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胡说?。”
沈幼宜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心里还是存着疑,兄长可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高竹:“……您快进去吧,世子爷当是在看书。”
沈幼宜撩起帘子,一眼就瞅见了?斜靠在矮塌上小憩的继兄,他应当是睡着了?,右手撑在桌案上,后脑勺轻轻枕在上面?。
怕把他惊醒,沈幼宜的步子放柔了几分,明?明?就几步地的路,硬生生多花了?好长时间?。
靠近后,她屏气凝神,呆愣愣的盯着他看,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该将人叫醒。
换成沈幼宜自己?,谁敢扰她清梦,那人定?会挨她一记眼刀。若继兄还跟之前?一样,她也?不怕吵醒他,因?为她知道继兄不会生气。
可他忽然又冷了下来,沈幼宜心里就懵懵的,实在没有把握。
她犹犹豫豫的,心道要不把东西放下走吧?可来都来了?,沈幼宜又不甘心这?么回?去。
算了?,这?红绳也?不知短不短,她突发奇想,不会把继兄的脖子卡住吧,要不还是比划一下?沈幼宜又悄悄靠的近了?些,抬眸便对上了?继兄那张清冷的俊脸。
她一直都知道继兄生得好,往常碍于他的威严都不敢细看,况且那很失礼。今日细细端详一番,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睫又黑又浓密,还长的叫人羡慕,从侧面?看过去,鼻梁也?很挺。
再往下……他的唇看起来很薄,不似那日的苍白……
回?过神自己?在想什么,沈幼宜懊恼的拍了?拍脑袋,一张白嫩的脸倏地涨的飞红。记起正事?去碰玉佩,这?才惊觉她的手心已然湿漉漉的。
沈幼宜将红绳提了?起来,在她身子向前?倾的那一瞬,因?着紧张她一点没发觉继兄的呼吸重了?几分,下一刻她的手腕忽地被?人握住了?。她一愣,对上了?继兄睁开的眸子,漆黑深邃,叫人猜不透也?看不透。
“你在做甚?”他侧过脸去,哑着嗓音问。
“我……我……”沈幼宜一时间?卡壳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就在她怔愣的这?刹那,继兄的手快速收了?回?去,她的手臂也?顺势被?甩了?回?来。这?样嫌弃的动作,让沈幼宜很委屈,她又不是不爱干净,继兄何至如此?
她垂下眸,强忍着难受,小声道:“兄长受了?伤,我去庙里求了?块玉佩,你戴在身上,能保平安。就是不知这?红绳长短如何,我便想着在你脖子前?比划一下。”
沈幼宜说?着,将那枚玉佩放到桌案上。崔络的视线转过去,眸中似有暗流涌动,片刻后他垂眸问:“这?两日,你都在忙碌此事??”
“嗯”沈幼宜轻轻点了?点头,发出的声音愈发低了?。
垂在身侧的手掌因?用力微微泛白,崔络闭了?闭眼,随后一脸平静的看过去:“有心了?,只我向来不信这?些,拿回?去自己?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