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德帝刚探望了崔络回来,得知?他无事后便彻底放了心?,才有心?思细想?刺杀一事。刺客是冲着老大来的,这让他不得不往储君上想?。
明眼人一看,第一想?到的定是老二?景王,还有另一个可能,便是老大端王自导自演,再将此事推到老二?身上。
只?惠德帝很?快就推翻了这个猜测,想?到昨日老大被吓破胆儿?的出息样,眼瞅着比谁都惜命。皇后虽有谋略,但她终是个母亲,对这个儿?子看的样样都紧,她绝不会拿儿?子的命作饵。
想?到唯一的那个可能,惠德帝冷笑一声,看向李信:“除了一具尸体,其他没什?么发?现吗?”
李信羞愧难当,跪地道:“是臣无能,不能替陛下分忧。待回城后,定将此人的身份查个清楚,给陛下交代。”
惠德帝摆手,背过身去?:“还能查得到吗?又能查出什?么?”
李信愣了愣,憋红了一张脸。
是啊,还能查出什么?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能把尸体送到他们跟前,说明对方根本不怕查。
惠德帝又问:“你可有其他推测?”
李信垂眸,相信不止是他,昨日刺杀一事方出,文武大臣们心?里都倾向于那个名字,毕竟没人嫌活的命长?,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刺杀皇子。
然而没有证据的事,谁也?不敢妄下定论,更何况是涉及到皇家之事。最让人想?不通的是,这得多大的自信,才只?派了一人前来?
此外?不知?是另有谋划,还是派来的人真不靠谱,第一箭便失手射到了马屁股上,当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李信回道:“臣无能,还请陛下恕罪。”
惠德帝:“……出去?吧。”原也?没打算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待人走后,他沉着一张脸,叫内侍监申经义把端王和景王叫来。
端王担惊受怕了一夜,翻来覆去?都没怎么敢合眼,生怕夜里悄无声息地被人抹了脖子。李皇后瞅瞅儿?子眼下的乌青,又心?疼又觉得他没出息,怨不得惠德帝迟迟不肯立太子。
只?儿?子虽没什?么大出息,但他性?子温厚和善,在惠德帝眼里,定比那个心?狠手辣的强。
毕竟他今日敢杀兄,谁能保证他来日不敢弑父?
是以李皇后对儿?子坐上储君之位还是很?有把握的,待再过几年?,惠德帝看清了现状,他迟早得认命选儿?子。
李皇后慈爱的看了看端王,待他临走又嘱咐了几句:“你父皇问什?么你便答什?么,旁的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端王气不过:“二?弟那……”
李皇后严厉的打断了他:“没有证据的事,有什?么好说的,你父皇心?里自有定数。”
接着她冷眼看过去?:“我?看你是愈发?不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了?你若听我?的不去?狩猎出风头,能差点没命吗?”
端王低下头,心?里不服气。旁人若想?杀他,他便是不去?狩猎对方也?自有法子。
另一处帐篷里,徐贵妃不安地再次看向儿?子:“昨儿?的事当真与你无关?你父皇找你做何?”
景王却是有一种尘埃落地的安心?感,父皇终于找他了。他掩着心?里的不耐,冷声道:“在母妃心?里,儿?子就是这种残害手足的人?”
他能藏事,母妃徐贵妃却不能,以免她在父皇面前露出破绽,景王大多事都瞒着她。
徐贵妃急了,打消心?里最后一丝怀疑:“是母妃想?错了,别叫你父皇等焦急,我?儿?快去?吧。”
两王在惠德帝帐篷外?碰了面,对视一眼后,谁也?没说话径自走了进去?,齐声给惠德帝问安。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