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有实质般，碾得叶商商心脏细细密密地疼。

小丑总是她自己。

她拍开池眘的手，池眘后退两步，旖旎暧昧气氛在拉开距离里散去。

“劳驾池总费心了，咱们”叶商商撩起眼睫，轻扯唇瓣：“彼此彼此。”

池眘不做应答，转身：“宴会要开始了。”

叶商商上前，挽住他微屈的手臂，扬起抹无懈可击的笑：“走吧，池总。”

……

掌声雷动中，林静美抱着蓁蓁出现在舞台中央。

叶商商隔空朝她举杯。

林静美看见她，下意识抬头挺胸。

林菲凌凑过脑袋，发出疑惑：“这还是我们见过的那个郑家少奶奶吗？”

没有了在商场时的唯唯诺诺，礼服修身勾勒出曼妙身形，妆容贴合，感觉像是换了个人。

“人是会变的。”叶商商心不在焉地应着。

身旁安静了会，叶商商懒懒抬眉，便见林菲凌瞅着自己摸下巴：“你有点不对劲。”

叶商商无意义笑了声：“哪里不对劲？”

林菲凌点了点她手里的酒杯：“三杯了，谁让你这么愁？”

叶商商刚张了下嘴巴，林菲凌摇了摇手指头：“让我猜猜，为情所困？准确来说，是为池总所困，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情？

只是她有情而已。

狗男人从不把她放心上。

还说什么偷吃。

呵。

“菲菲，晚上去free。”

林菲凌沉浸在猜中的嘚瑟中，闻言打了个酒嗝。

free？

俗称少女的天堂，富婆的销金窟。

“真要去？”

“必须真！”

既然他这么想，那她凭什么任他污蔑。

坐实它！

*

散席，池眘坐在车内。

赵辉问：“总裁，需要我去门口接夫人吗？”

池眘扫了眼屏幕右下角时间，距离她说要补妆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夫人出来了。”

赵辉一眼就看到从旋转门出来的人，推开车门下去，绕到右侧，恭敬打开车门。

叶商商被林菲凌挽着，听到赵辉的唤声，眼神瞟过去，正好看见后排坐着的池眘，以及他面前的商务电脑。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魔。

叶商商以为他会提前走，没想到还在。

原是不想搭理他，想到什么，叶商商让林菲凌在一旁等着，自己走到车前。

“池眘。”

阴影从上覆下，池眘没等到她进来，转头。

只见叶商商一手撑着车座，一手摘下脖子上项链：“它的任务完成了，还你。”

*

直到free，林菲凌都忘不了叶商商将翡翠项链拍在池眘胸口的画面。

“姐妹，你终于支棱起来了！”拍手叫好。

叶商商晃着酒杯，冰块在杯壁碰撞，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池眘错愕的神色。

她有种报复的快感。

凭什么他总是一副万事尽在掌控的高高在上，她就是要将他的从容冷静撕个稀巴烂。

“来来来，让我姐妹好好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