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纸伞，身披狐裘大衣的高贵太子。

把玩折扇，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

衣缕轻薄，领口开到肚脐，抱着琵琶的小馆。

……

此起彼伏的哇哦，对男侍评头论足，看脸看身材，各个都不错。

叶商商只觉得勉勉强强。

林菲凌喊来的人开始挑人，很快身边就多了温柔解意的男侍服侍喝酒。

林菲凌怕好友下手慢，直接给她挑了两个身材脸蛋不错的，一个温雅画手，一个风流侠客，一左一右伺候着。

叶商商往后一靠，红唇笑意浅浅，看不出真实情绪。

但她样貌身段是男侍们见过最拔尖的，比起之前的客人，两人的热情掺了真，殷切服侍着。

一个问她吃不吃水果，剥了皮的葡萄递到了唇边。

一个问她喝不喝酒，红酒奉到她面前。

葡萄美酒夜光杯，不过如此。

不用叶商商动手，被伺候得服服帖帖。

她想，难怪君王后宫佳丽三千还要纳妃，谁不喜欢美色环伺？

她脑海里想起池眘那晚问的话。

只要她想，勾勾手指，有一大堆男人跪在她脚边伺候，还比他伺候得好。

叶商商享受着男侍服务，偶尔看几眼在台上抚琴吹箫的男侍，靡靡之音，纵情享乐。

这滋味好不快哉。

半途，林菲凌出去接电话，还未回来。

包厢里，看对眼的，牵着，抱着，搂着出去另外找地方。

渐渐空了下来。

画手和侠客暗暗着急，不知道叶商商会选择他们之间的谁，更加卖力地表现。

这时，门从外面推开。

叶商商红唇微张，画手将梅子喂进她嘴里，听到声响，她余光随意一瞥，就看到逆着光走来的人。

一个身穿黑金冠服、面具遮脸的男人走了进来。

光看身形有点眼熟，但想想也不可能。

面具男人走过来，接过侠客手里的酒杯。

画手和侠客没见过对方，但对方一来就释放威压，像极了上位者对下面人的警告。

都是声色侍人的，观察入微，最懂得审时度势。

按理说，他们应该让出位置。

但今天这位客人着实太绝色，就算不要钱，他们都想来一场春宵。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经理推门进来，强行带走了画手和侠客，并让叶商商晚上好好玩。

叶商商晚上酒喝得有点多，半撑着脑袋，也不在意身边换了人。

她抬了抬手指：“酒。”

面具男人将酒杯递到她面前。

叶商商喝了酒，不喜欢别人叭叭叭说话。

这人安静，不像那两人那样聒噪，

她突然起了逗弄的心，笑了声：“你这样服侍人，有没有被人投诉过？”

面具男人看着她没作声。

叶商商：“喂我。”

好似看到男人眼里的一丝龟裂，似在控诉她的花心。

叶商商再看去，他已垂眸将酒杯递到她唇边。

就着他的手，她喝了半杯红酒，手微抬，他收回酒杯。

叶商商仰头看着一室的纸醉金迷，没有等到菲菲回来。

差不多了。

她起身，没有管身边的男人，朝外面走去。

等从洗手间出来，倚在墙边的面具男人看到她站直了身。

叶商商擦拭手上的水渍，懒懒问：“在等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