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现在恨透我了,我又何必给他出难题?既然如此,就此和离了也好,最起码他和归北也算清清白白,不再与废后牵扯关系,以后为官也轻省些。”

落云听着渔阳的话,觉得她经历了这一场国事家事的变故之后,倒是有了些心境上的成长。

那个当初在父皇母后下娇宠的公主总算是不再执着于自己的执念,而是学会了替别人考量。

只可惜她学会得太晚,若早点懂得人在低处的不易,大约也就不会有如此孽缘结果了。

那天渔阳在落云的陪伴之下,终于郑重地在将军一早就递送来的和离书上签字画押了。

这一式两份,她自留一份,再送给将军一份,自此两人便可以一别两宽了。

公主带着一丝留恋,打量着自己生活了经年的府宅。在这里,她度过了平生自认为最甜蜜的日子,可惜到头来,却原来是黄粱一梦,一场空罢了。

既然现在梦醒了,她又何必死赖着不走?却让那父子二人在外居无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