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打过女儿,你下次气他的时候,把握些分寸,应该也无事。若万一真受气了,也一定要等我回来,不要自己闷声不响,带着你银票枕头走人。”

他的这位世子妃可是有钱豪横的,当初捐给彦县那么多,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家底。

若是她真在梁州待得不顺了,大约也不用跟他这个夫君商量,抬脚就能走人。

所以他得事前讲好,不然等他的马追上去,非一脚将她藏钱的宝贝枕头踹碎了不可!

落云压根没想过自己要落跑,没想到他竟然臆想得这么妥帖细致,听到他要踹碎她的宝贝枕头,再次将她给逗笑了。

刚刚因为婆媳相处而生出的隐隐担忧,也被他的言语逗得笑没了影儿。

待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他按在了被窝里。落云急急喊道:“等等,我还没下地检查蜡烛……唔……”

韩临风可受够了每夜跟在娇妻身后灭灯,也不打算今日再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做巡山的哼哈二将,只笑着咬着她的下巴,然后将她拖拽入了缠绵的漩涡里。

这小妮子最近一扫刚刚成婚的羞涩,与他在床上也愈加大胆,惹得他总是不够。

一时春闺旖旎热络,床边的烛光终于渐渐转弱,滴落在灯盏上堆砌成红脂蜡山。

待韩临风睡着的时候,本该也睡着的苏落云听了听耳旁有规律的呼吸声,将手伸入了枕头下,从里面取了装了香药的荷包,轻轻嗅闻一下,再将它放在衣服里,挨着肚脐处……

这是个隐秘的避孕法子,香药也是根据古方自己配的。

落云并不讨厌韩临风。若二人是乡野里寻常的夫妻,男耕女织,跟这样能干的男人过日子,应该会很舒心,相守一辈子也是平淡幸福的一生。

可他偏偏不是寻常人。他这一支在皇室宗亲里地位尴尬,满族如履薄冰。

今日王爷将他召唤进府里,父子俩不知密谈了什么,可是苏落云能明显感觉到,那位王爷跟儿子一样,都不是糊涂过日子的人。

北镇王府不缺钱,可是门面修得却比七品官员还寒酸,如此韬光养晦,心思莫明。

若是以前,苏落云会远远绕开这样的水深人家。

可惜她被韩临风一路拐骗,入了贼窝,偏还与他相处甚佳,还没到和离的地步。

虽然韩临风说得轻描淡写,但是王爷和王妃对她的不喜,也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