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的新闻头条都是楚宴的那张照片,斯文精英,被各路媒体冠上了“AI领军人”的头衔。
是她的老公,是昨晚还把她圈在怀里吻了许久、许久的人。
想到昨晚,沈可鹊一颗心止不住地后怕,还好她昨天刚结束秀场,有些累了,没发生除了亲亲更进一步的其他了。
一阵高跟鞋响,祝今拉开她对面的椅子,落座。
几分钟前,她还在公司会议室和处处看她不顺眼的顶头上司争执不下。
沈可鹊的讯息来得突然,按说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在工作时间约她出来,还只留言了个,有事,真的有事!
祝今坐下,没去拿手边的咖啡。
而是直直地望着沈可鹊:“怎么了?”
她声音焦急得很。
沈可鹊眸光有些躲闪,咬了下唇:“我这个月的生理期……”
她顿了一下,祝今眼睛瞪圆,心中的那句猜测几乎要顺势脱口。
沈可鹊点了点头:“刚才拿验孕棒测了下,好像……是有了。”
祝今立刻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抓她的手腕,动作又不敢太重,整个人显得有些滑稽。
“楚宴呢,他知道了吗?”
沈可鹊摇摇头。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他说。
何况,她还没去医院检查过,万一是个乌龙,岂不是又要他空欢喜一场。
在这种时候,沈可鹊脑海里第一个划过想求助的人,还是祝今。
她和祝今相识的时间可比楚宴要长得多得多。
祝今起身,揽住沈可鹊的脑袋,抵在自己的身前,指腹轻轻地揉过她的脑后,无比温柔。
她没经历过,但能想象得到,沈可鹊的心里该有多么紧张。
明明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心气的。
祝今陪着她去了医院,一套检查下来,不过半天的时间。
百密一疏的是,两人过分紧张,都忘了来的医院,是楚氏旗下的产业。
宋观在楚宴的办公室门前,迟疑了一阵,才缓缓地叩响。
楚宴闻声抬头:“进。”
宋观拿不准该不该和老板汇报,他犹豫的神情很被楚宴一眼看穿。
“有事?”
楚宴在工作上一向雷厉风行,最反感拖拉。
宋观这才开口:“有人在医院见到小沈总了。”
楚宴捏着钢笔的手指瞬间力道加重,指腹不禁泛了白,眉头也压很低。
宋观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老板的状态,觉得他好像并不知情,心里大叫着不好。
不会他这一报告还报告出了问题吧…
“小沈总……没和您说过吗?”宋观满脸危难,已经什么多余的话都不敢再说。
去医院,还是产科,还没告诉过楚总,这些因素放在一起,宋观很难不往狗血八点场去想。
他咬了咬下唇,觉得祸从口出,他最好还是不要掺和老板的家事了。
“要不……您去问问小沈总呢?”宋观脸上挂上很标准的疏离微笑,“具体情况,医院那边顾及患者隐私,也没和我说什么。”
宋观在心里安慰自己道,善意的谎言、善意的谎言,没有人会怪罪自己的。
楚宴丁点处理工作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脑海里自动回放着近几日与沈可鹊相处的画面,没觉出她有什么身体上的不舒服。
难不成是这个月的生理期难受到要去医院开止痛药了?
楚宴面上的表情不禁更凝重了些,自从她痛经晕倒进过一次医院后,他很重视这方面的事。
每个月的那几天,他都如临大敌,比沈可鹊还要重视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