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别胜新欢。
沈可鹊这时候才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只是昨天一天没见面,她竟然有这么想念楚宴。
想他身上清冷的气息、想他赤热结实的胸膛。
想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两人呼吸同频喘动,直到天荒地老。
“以后别等了。”
楚宴右手的五指插..在她的柔软发间,指腹力道极轻地按着:“太辛苦了。”
他可以预见未来的一段事件,他会加班到什么程度。
折磨他自己就够了,楚宴怎么舍得让沈可鹊每天等他到这么晚才睡。
“不要,”沈可鹊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任性地摇着头,“才不要。”
空气停滞了半秒钟,他们谁都没说话。
可氛围却丝毫都不尴尬。
沈可鹊的手换了个角度,葱白的指尖轻点地落在了他的胸前,勾勒着蝴蝶的形状。
自从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后,她总爱做这个小动作。
“我知道你心疼我……”
沈可鹊的清甜嗓音在空气中淡淡地弥开而来:“可是,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我愿意等着你,再远、再久,我都愿意的。”
“我想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我给你留的一盏灯。”
这些话,其实在楚宴胃出血被送进医院抢救时,她就想说给他听。
以前他可以是那个加起班来不管不顾自己安危的人,空腹加班到胃疼,也只靠止痛胃药压着。
现在不是了……
楚宴都猜到了沈可鹊心里是怎样的历程。
他没答应什么,只是抬手,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我知道了。”
男人落下一句后,就再没了声音。
沈可鹊在他的沉默中,觉察出了几分的不对劲,她拿手指去戳他的胸肌。
按照楚宴从前的行事方式,他怎么会如此轻易便答应她的胡闹。
“你想什么呢?”
沈可鹊尾音上挑,认真地问着他。
“明天换张更舒服的沙发。”楚宴轻捏了把她的脸蛋。
沈可鹊点了点头:“那好啊,我就可以一直等着你回来了。”
“嗯。”
楚宴没说,但他心里的感动仍存。
像是缎浅浅的纱,横在心里,却时刻宣布着她的存在。
“楚总,”沈可鹊又开口,“什么时候能休息呀?”
她语气转而怏怏的:“我们很久没有约会过了。”
楚宴的指尖在她的肩头上轻轻叩着,力道很轻,节律随性。
沈可鹊见状,起了身,双手环着,抵在床上,稍耷下眼睑,再看向楚宴时,神色端起了严肃。
“我很严肃地在和你说,楚宴同学,你很久没有陪过你老婆了。”
她用手掌撑了下床,跪坐起身。
明显一副下秒就要气到爆炸的神情。
楚宴当然已经深谙该怎么来哄她。
他抬手一揽,将沈可鹊整个身子都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她体温袭来的霎时滚热和柔软,让楚宴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气。
喉间溢出了一声低哼。
“叫老公。”
他俯身,寻上某处温软。
沈可鹊嘴硬,不肯和他撒娇示弱。
睫毛轻颤,像极了落在枝叶上的薄翅蝴蝶。
……
那个周末,楚宴还是抽出了时间来“陪”沈可鹊。
或者说是她打断了他枯燥乏味的工作生活,从重大的压力中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