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连着几个会议,结束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仰着抵在椅背, 脖颈发酸,眼睛也因为久盯电脑屏幕而干涩难受。轻阖眼睑,他只缓了几秒,便去拿放在旁边的手机。
他对猫毛过敏。
却阴差阳错地惹了沈可鹊这只粘人小猫回家。
楚宴早习惯了她事无巨细的分享,那些稀疏平常的琐事在她的视角下,总会被转述得可爱有趣。
他的生活曾像是被枯木干枝堆累而成,沈可鹊像是天际划过的烟花。
落下一粒细火, 便轻而易举地将他点燃。
他像是蜗居在壳里的人,透过她, 才能寻得见这个世界的色彩。
很不寻常地,她没发很多条消息来。
只有一张照片、配了句简单的话。
两指将图片放大, 看清牌匾上的字时,全身流淌的血液霎时凉却,冷白指骨隐有打颤。在屏幕键盘上点落又删去。
半天没能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