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难,”徐睿尔耸了耸肩,“小沈总对我给的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沈可鹊不予置否,仍保持着搅吸管的动作。
果肉颗粒随着漩涡缓而升起,将渐变的淡粉色打碎,又有气泡不停地上浮。
徐睿尔的电话铃声响起,是展会那边的工作人员,她潦草交代几句后挂断。
她站起身,续上两人的话题
“照片的事情我不知情,我没想过用什不干净的手段和你争,”徐睿尔唇角一弯,走经她时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因为”
“我知道我赢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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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睿尔的一番对话,让沈可鹊本就混乱的思绪更是如一团麻。
她不知道自己离真实的楚宴更近了、还是更远。仿若身处浓雾之中,抬手拨开,却徒然无力。
祝今如约到场时,前菜已经上桌。
她将背包往椅背上一甩,潇洒入座,抓起一旁柠檬淡盐水,一口而尽。
气都没喘匀,就急着开口:“大小姐,你这又是哪一出?”
“特意提前走菜了,”沈可鹊选择性地忽视祝今的讨伐,“主菜马上就来,祝总监上班辛苦了。”
祝今已经饥肠辘辘,拿叉子挖了满满的沙拉:“你对我太好了!”
“但是,不许转移话题嗷,”祝今紧紧地盯她不放,“闪婚闪离,你倒是拿起放下都不手软,说好的床搭子呢?我这天天在你身后追更,都赶不上你反转的速度是吧。”
沈可鹊乖巧地抿了下唇。
“我……承认是莽撞了一点点吧。”
“那哪是一点点啊,”祝今舀了一勺面前的草莓绵绵冰,“楚氏股份大跌,整个集团都乱了,楚名文趁机落井下石公开指染楚宴私生活混乱,不堪大局,还涉嫌大量用户信息泄露,这么多事你别和我说你不知道。”
沈可鹊揽着抱枕,往沙发背里一缩:“这还真是不知道,我才懒得看。”
她将下午和徐睿尔的对话向祝今复述了一遍。
祝今迟疑地反应了一会儿,下结论道:“所以说,那个徐睿尔和楚宴没什么关系,他没做背叛你的事?”
沈可鹊点点头。
祝今:“后悔这么快官宣离婚了吧?”
沈可鹊顿了半秒钟,摇头:“那倒没有。”
“对我瞒东瞒西,”手起刀落,沈可鹊将盘中牛排划分两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这样子的人了。”
“说真的,不后悔?”
“才不后悔呢,”沈可鹊满眼写着真挚,“我又没做错,有什么好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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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沈两家婚变,在热搜上面挂了足足三天。
最后热议重心偏移至楚氏内乱,他们两个的事情,自然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中。
但在沈可鹊的社交圈里,倒没有那么容易翻篇,总有人源源不断地来“关心”她的婚事,明晃晃是为了套出楚氏集团秘辛。
碍于沈家的身份在,她别无选择,只能维起笑脸应付一餐又一餐的聚会。
被谈及和楚宴近况时,她已形成了一套完美的说辞,将马虎话拿捏得极为到位。
时间一长,她被烦扰得受不了,甩手让齐肃给自己安排些国外的通告。
手机刚放下,屏幕就闪了两下。
以为是齐肃的回复,她立马又拿来手机,却是来自沈青长的语音通话。
电话接通,两人之间又是短暂的沉默。
“最近还好吗?”沈青长的声音温润响起。
沈可鹊点点头,才后知后觉他看不见,又出声:“嗯,挺好的。”
沈青长又开口:“你和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