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不知道楚宴听了这话会不会不悦, 但还是道:“是郑阿姨,来见你了。”
水花四落,像是碎掉的细钻,弥在空中。
沈可鹊想起什么,连忙松开楚宴,十指交握,抵在下巴上,阖上了眼,在心里默念着愿望;几秒后,又匆匆拿出手机,对准眼前按下快门。
她手忙脚乱的动作全被楚宴收于眼底,男人唇角轻扯细弧。
“许什么愿了?”
沈可鹊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起自己,心跳莫名地多跳半拍,脱口道:“祝你在楚氏,一切顺利。”
昨晚楚宴的那些话,在她心头萦绕了几乎一整晚。
心疼、敬佩,说不清究竟是何种情绪,总之结郁不散,以至许愿的一瞬间,脑海空空如也,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楚宴眉眼一滞,半晌才应:“就一个?”
沈可鹊:“当然啦,我才不是什么贪心的人,许愿嘛,要讲究心诚。”
沉默了足足有几秒钟的时间,楚宴幽幽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换来沈可鹊恨恨地一睨。
“那你还问!”
她有时觉得自己在楚宴面前的状态和别人面前不大相同。她总是能被他轻飘飘的话语勾出几分愠气,又总能在他慢条斯理的眉眼间消释。
这种被随意扯着情绪走的感觉,并不算好。
沈可鹊平白烦躁,推了他一把,头也不回地钻回船舱。
……
胡萨维克并不大,人口密度低,是个很恬静的地方。
楚宴带沈可鹊进了一间小木屋,空气清新,弥着淡淡的烤榛子香。屋子明显被特意装饰过,窗帘、餐布皆是红色方格的款式,独有北欧田园的梦幻风格。
甚得沈可鹊欢心。
她甩掉高跟鞋,踏进毛茸茸的拖鞋。
“没想到楚总还是很会安排约会的嘛,”沈可鹊挑眉看着他,故意道,“没少在别人那积累经验吧?”
楚宴扯了扯嘴角,手掌自然地揽上她纤柔腰肢。
“别人是谁?”
沈可鹊眨了下眼:“你的别人是谁,我哪知道。”
下一秒,她被人托腰放在了一旁的柜台上,脚背稍泄力,鞋托掉落在地。
猝不及防地对上楚宴的眼睛,他身上带着极强的侵略气息。
“不许再开这种玩笑。”
楚宴眉眼低敛,声线压低下去。
沈可鹊闷闷地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
楚宴的手掌落再她的肩颈,指腹带着温度,稍稍加了力,暖意中带着些许的酸疼,像是惩戒。
沈可鹊迟迟未应,他眉心折得更深了些。
宽厚手掌抵在她的腰后,蓦地发力,将她纤细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带。
他双手撑在沈可鹊身子两侧,紧紧钳锢着她,高挺的鼻梁蹭过她洁白的颈,轻吻住肩颈软肉,齿尖加重。
嗓音偏冷:“听到没?”
搭在台沿的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沈可鹊回过神来,声音软下来:“嗯,知道了……”
自然光从窗帘后面投射进来,暖洋洋地洒在两人叠合的身姿。
今天是在冰岛的最后一夜。
沈可鹊没由头地希望,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
“木屋管家备了最好的红酒,”薄唇捻厮在她的耳尖,楚宴的嗓音悄然蔓上了哑意,“品鉴品鉴?”
最好的红酒……
沈可鹊双眸瞬亮,像是划过流星。
又回想起昨晚,她洇湿喉咙,摇着脑袋:“不要,不想喝。”
楚宴斜眸望过来,眸底升起些许的晦暗,唇角却是勾起的:“对美酒都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