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让你能够在锡金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王子。”
有些温热的东西,落在了奈芙蒂斯的肩胛上。奈芙蒂斯笑着想要转过身,赛特紧抱的姿势,却只能让她叹了一口气,伸起手臂,屈起去碰了碰他的头发。
“只是我们的希望都落空了,但锡金却因我们仍旧存在着。”奈芙蒂斯从成为法老开始,就一直在暗中扶持锡金的经济,赛特在罗马也同样的送回去了许多的人,让他们得以和家人团聚。
“和你团聚,对我来说已经算是美梦成真了。”
赛特安静的听着奈芙蒂斯的讲述他们年轻时,怨恨父亲让他们分离,长大后却又明白,他们的出生代表着什么。
“我能够直视过往,我也能掌握未来。”奈芙蒂斯闭上眼,少女一样温柔的神色慢慢收敛起来,等到她再睁开眼睛时,就又是那位果决铁腕的法老了,“赛特,我有预感,我们的再度重逢会让锡金走向前所未有的辉煌。”
赛特明白奈芙蒂斯的意思,他不会指责奈芙蒂斯对权力的贪婪,因为俯首者皆被屠戮,只有站在顶峰才能得到这一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需要我。”
奈芙蒂斯在他的怀抱里转过身,“赛特。”
赛特垂首下来,黑发上绞金的饰品垂坠在胸前。
奈芙蒂斯将自己食指上那枚大的夸张的由青刚玉做的圣甲虫戒指取下来,挂在他的胸口,“有了它之后,你可以在埃及行使一部分我的权力。”她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拥有的权力共享给赛特,“你也可以自由进出王宫但一定要带上护卫。”
奈芙蒂斯带赛特来这里,其实带有一部分的试探她有些事做的太过残酷,而赛特在她心中还只是那个感性的,温柔的,追着她出嫁的船只沿岸奔跑的男孩。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稍稍的倚靠一下他,向他寻求一部分的帮助,当赛特说出这句话之后,奈芙蒂斯明白,赛特在罗马比她想象的成长的更要好。她终于有了可以相信可以依赖的人了。
……
在奈芙蒂斯身边呆了半个月之后,赛特终于离开王宫去见了一面西塞罗。
过回养尊处优的生活的西塞罗,似乎已经不太习惯被女官事无巨细的侍奉着,他开始习惯独处,行事上也越来越独来独往。
赛特看到他时,西塞罗正在挥动沉重的宽剑虽然这样青铜打造的武器,并没有罗马制造的铁器的精良,但沉重的体积以及带有放血槽的设计,让这种武器更多一种野蛮感和破坏感。
宽剑挥动时,传来阵阵破空声。西塞罗终于有些疲惫了,将挥舞的宽剑丢在一旁,站在阳光下仰头喘息着他从前极为厌恶汗液黏在身上的感觉,会让女官时刻准备湿润的布或者清水,现在他脖颈喉结因为剧烈喘息之后的吞咽上下滑动时,汗液大量沁出,他却连擦拭的动作也没有。
他修长的手臂在流亡的途中变的有力了一些,他开始学习这种野蛮武器的使用方法之后,手臂上又开始凸显一些极为流畅的肌肉的线条。
察觉到来自身后的目光,西塞罗回过头去。
身着埃及服饰的赛特,像是被精心装点过的美丽的礼物。他及肩的长发被稍稍扎起来了一些,只零散了留了一些,覆在脖颈与宽阔的肩背上。
西塞罗一开始疯狂的想念赛特,只分别三天就让他觉得怅然若失,他开始阅读埃及的书籍,学习埃及武器的使用方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就是这样露骨的思念,在看到赛特之后,又全部沉浸进了胸口,变成了沉沉的无法吐露的情愫。
赛特向他走了过来,整个过程西塞罗都舍不得哪怕分毫的移开自己的目光。
‘你去哪了’‘跟我离开这里’这种小孩子一样的质问和恳求,到最后也没有从西塞罗的嘴中说出来,“你回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