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拉赫曼知道赛特的意思他被烫上了奴隶印迹,但他因为反抗又重获了自由。

“你在挑衅我吗?”

“并没有。”

拉赫曼还是松开了赛特的手, 看着他从自己身旁走了过去。

……

木笼里的西塞罗已经睡着了, 赛特为他拿了一条毯子, 只是他不被允许接近西塞罗。看守西塞罗的强盗接过毯子, 将毯子从间隙里塞了进去。

西塞罗自梦中惊醒过来,看到落在自己身旁的毯子,扶着栏杆起身坐起来,却只能看到黑暗中赛特的背影。

……

烈日炙烤的方尖碑上,鲜血自挂在顶端的尸体流下, 沁入四面的象形文字中,然后逐渐干涸,凝固。

远在宫廷中的法老,站在廊柱下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比起壁画中那些肖似同一尊神祇的法老,她年轻且美丽。沉重的黄金头饰,已经完全的将她的头发包裹在其中,这让她的美丽又显得那么的端庄。

她是上一任法老的遗孀,被尊称为克缇二世的法老。

“要将尸体放下来吗?”她身旁的女官战战兢兢的询问。

“就挂在那里吧,直到乌鸦将他啄食成一副枯骨。”看到一些乌鸦被吸引而来,停在那具尸体上啄食着,她转身进入了宫殿中。

被她处以这样严酷刑法的男人,是埃及的市政官诺马尔赫,在埃及的高庭中,他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即便这位克缇的遗孀奈芙蒂斯已经被冠以法老的头衔,他也仍旧在为那流亡在他地的两位王子奔走筹谋。这也是奈芙蒂斯讨厌他的原因,如今她终于有机会找了个罪名将他处死了。

被她派去追杀埃及的小王子拉赫曼的人,并没有在今天为她带来好的消息,“我派出去的人中,好不容易有一支小队发现了他但他身边聚集了一堆强盗,奋战了一夜,在援军赶去之前他又逃走了……”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也微弱了下去。

奈芙蒂斯坐在法老的座位上,她的脚尖从裙摆下探了出来,白皙中微微透出一丝粉意。

“我会尽快再派出军队的。”

坐姿端正的奈芙蒂斯身体微微倾斜,她的手掌托住了沉重的黄金发冠,“我给了你足够多的时间了,但每一次你都让我失望。”

“乌纳斯在北方聚集了一支军队让你束手无策,只身流亡到南方的拉赫曼你也迟迟拿不到他的人头。”和从前少女温柔的眉眼相比,被孔雀石晕染过的黛青色眉宇显得凌厉了许多,“太让我失望了。”

“伟大的法老,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再”

他的话音未落,矗立在奈芙蒂斯身侧的卫兵就已经落下了手中的石斧。这样十分具有震慑性的武器,兼具重量与锋利,奈芙蒂斯微微侧了侧头,避开了过于血腥的场景。

等到鲜血在地上开始肆意流淌时,她才终于冷漠的看过去了一眼。

“丢出去吧。”

当年远嫁到这里,在埃及宫廷中被人陷害也只不知如何反抗的锡金公主,如今已经习惯了死亡与鲜血。她变的冷酷且富有心计,除了这两个逃走的王子之外,克缇所有的孩子无一幸免都遭受了她的毒手。

她从原来的房间搬了出去,那些曾经让她怀念的锡金的土壤和她穿来的衣服,都永久的尘封在了那个落满灰尘的房间中。就像她已经完全舍弃了从前的自己。

随着夜幕降临,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和她一起远嫁来埃及的女官,脸颊上已经开始长满了皱纹。她将奈芙蒂斯的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还为她的花瓶中插进了更新鲜的花束。

奈芙蒂斯看到了花瓶中盛开的那一朵蓝色的花,这在埃及来说是十分罕有的。

看到奈芙蒂斯的出神,女官道,“这是从锡金带来的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