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便宜他了。”但凡与翟字有关的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恨。
“您的意思是”
“把这两样东西,送去翟老儿的跟前。我要他拿两百匹战马来换。”
杀一个翟家的人,可比两百匹战马提升士气的多。他正要如此开口相劝,坐在桌前的南蛮皇子已经裂开了唇角,“他若不换,我就割了那小子的头送去给他。他若换”若能舍两百匹战马,就足以证明那小子可能是他的血亲,那割肉削骨这样的,就太便宜他了,“我就一天从那小子身上割下一盘肉,烹煮好了,喂给狗,等喂到一个月,我就把狗送去给他。”
如此灭绝人伦的事,他说出来却带几分得意似的,身旁的人在微微一怔后,也大加褒赏。
南蛮皇子听着他的赞赏,脸上阴鸷没有半分缓和,语气甚至愈发森然,“这么些年来,他在关外,不知杀了我多少人马,有朝一日,杀他子,杀他妻,连他的头,我也要拿来盛酒喝这般,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
出了关外,天地一色,愈发的萧瑟寥落。
下了马车的楼西胧,就这么举目远眺着。
“皇上,该回去了。”身旁护卫劝说道。
边陲佛寺已经拜过,他的确该回去了。
可楼西胧仍旧站定,仿若未闻。
护卫又劝,“边陲频有战事,皇上万不可再此久留。”
楼西胧这才动了动,他侧首望跟了他一路的护卫们,长长鬓发,沿着他的鼻骨飘飞向后。
“既已到了这里,就去见一见翟将军罢。”他在宫中时,就听到翟将军受了伤。他从前在边陲时,就知道翟将军有旧疾,如今天气愈见严寒,他却还要拖着病体,为自己守卫疆土。
“这属下们怕此去,不能保护皇上周全。”也是这一路见过了太多背井离乡的流民,连护卫们心中,也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没事。守城虽破,但只要翟将军还在一日,那些蛮夷便不敢太过造次。”
听皇上执意要去,随行的护卫也不敢抗旨。将楼西胧送上马车,向守城以北驻扎的营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