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罗显然不具备以一敌三的本事,他实战技巧也并不丰富,只是短暂的交锋,握着剑的虎口已经被震的发麻。
“小心他的武器。”那个雇佣兵这么提醒他的同伴。
西塞罗根本不能专注的只盯着某一个敌人,因为他现在面对的是三个人。只分散的精力,让他的防御更容易被人攻破。
“锵锵”
西塞罗连连后退,脚下满是腐败落叶的土壤湿润柔软,在连退数步之后跌倒在了地上。在他避无可避,准备做最后的抵挡时,不远处的墨丘利听到声响赶了过来,他的剑术闻名罗马,即使手臂上有伤也不是这三个雇佣兵可以抵挡的。在结果了三个人之后,墨丘利向着跌倒在地上的西塞罗伸出手来,“这里不能久留了,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西塞罗看到了墨丘利的左臂,那里简略包扎的伤口又因为方才用力舞动长剑而挣的裂开。
“你的伤口”
墨丘利一眼都没看,将剑收回鞘中之后道,“没事。”
“我们快走吧。”
黑暗中,西塞罗紧跟着墨丘利在前面开路。他这个兄长总是给身边的所有人一种安心可信赖的感觉,他一路向前,披荆斩棘,为身后的西塞罗开拓出一条可以通过的道路。
更重要的是,他还将自己的背部毫无防备的展示给了西塞罗。但凡此刻西塞罗有任何一丝不轨的心思,这位罗马帝国的新星便会陨落。
在西塞罗按住自己腰间挂着的短剑时,走在前面的墨丘利忽然道,“别担心,西塞罗父亲很快就会来救我们了。我们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
西塞罗握着短剑,却迟迟没有将它拔出来。
“这些雇佣兵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他们很可能是日耳曼的民间军队乔装打扮而成的。”在这段时间的躲藏和逃亡中,墨丘利已经发现了这场预谋伏击的诸多端倪。
西塞罗握紧的短剑,又缓缓松开了,“兄长。”
“嗯?”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如果死了,墨丘利继位的路上就会少掉一个对手。
走在前面的墨丘利有些诧异似的反问他,“我们不是兄弟吗?”
“……我们是兄弟。”西塞罗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纠结的内心因为这句话,忽然就释然了。
“我们应该相互扶持,守望相助。”
走出这一片阔叶林,月光倾泻下来,一直静静跟随在墨丘利身后的西塞罗,此刻走到了他的身前。
“这段路我来走吧,你受伤了,该休息下了。”西塞罗接替了墨丘利的位置,在前面一段未知的路程中为他开拓道路。墨丘利轻笑了一声,将自己的剑收回到了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