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他又见到了那些手捧花灯的宫女。也不知昨夜点了多少花灯,今日拆了这么久还没有拆完。
正要坐上轿子准备离宫的楼曳影忽然感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低下头,移开脚,竟然是一块红绳系着的木牌。是从花灯上掉下来的。
楼曳影捡起来一看,见上面写的竟然是生辰贺词。
生辰?
西胧的生辰也不是近日。
思索着,想到了什么的楼曳影忽然抓紧手中的木牌昨日的确不是西胧的生辰,是楼凤城。
这千盏花灯,是为他而燃。昨夜卧榻之侧,也是他。
磨的圆润的木牌因为被握的太紧,边角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中。脸颊上经久不愈的创伤,因为牙关紧咬到颤抖牵动到了肌肉痉挛,又传来刺刺的疼痛感。
“王爷!”
忽然听到旁人惊惧的叫声,楼曳影自那翻涌的妒意中清醒了过来。他慢慢松开手,捏的两半的木牌的在他掌心里陷下了深深的痕迹,脸颊已经结痂的伤口中再度蜿蜒流出一道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渣作者:【捂鼻】哪家的酸鸡腌到一半跑出来了,酸死我了
渣读者:【附和】是呀是呀,酸死个人了!
第270章 第二演 琳琅梦(125)
“姑娘您瞧瞧, 这是刚到的胭脂。”
在小贩的游说下,买了一只画眉用的石黛的女子,接过那小小的白玉盒子, 沾取了一些胭脂,薄薄涂在手背上。果见颜色鲜妍,香气馥郁。
正在她询价的空档,一个男子从她身旁撞了过去。小贩问了一声, “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她看男子匆匆走进人群中, 也不欲纠缠,将手臂上的披帛拉起来了一些, “这盒胭脂多少钱?”
“两钱。”
女子伸手去摸挂在腰上的荷包,却摸了个空, 她一下反应过来,疾呼道, “抓贼!抓贼啊!”
刚才撞她的男子听到这一声狂奔起来。
正在女子眼见着他就要消失在眼前之际,头顶忽然笼罩过来一片黑影, 一片黑金色的衣角自她头顶拂过, 等她抬头去看时,见是个身形矫健的青年, 一个旋身攀上了屋檐, 踏着瓦片向前疾追。
“让开让开!”偷了荷包的小贼一路推搡行人, 想在官差被喊来之前逃离这里。只那屋顶上的人更快, 几下便追上了他,就在那人要拔剑之际,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下。而后他探身下来,将一个妇人挂在树枝上正要晾衣服的草绳扯过来,一抛一扯间, 草绳拴住了狂奔的那人,他再一用力,小贼便被捆的结结实实倒在了地上。等那小贼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便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压的他又匍匐了下去。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在他低头下来看到那人黑面白底的官靴时,便只剩告饶的力气了。
“嗯?”一只手从上面伸来,做了个交出来的动作。
小贼不敢反抗,将怀中那个绣着鸳鸯的粉色荷包掏了出来,双手呈上。
也在此时被偷了荷包的女子追了过来,她看着簇拥的人群里站着个腰窄肩宽的青年,分片式的衣摆上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麒麟,背对着她,脚踩在那小贼的肩膀上。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看到那人官府的打扮,女子连连道谢。
那个背对着她的青年在此时转过身来,绑的高高的墨发一下从肩膀前荡到了脑后,当真是少年英气,眉目锋锐。女子看着他走到眼前来,看着他将粉色荷包递给自己,只不知道为什么,这俊朗的少年郎站在她的面前迟迟没有离开。在她心如擂鼓,浮想联翩之际,几个官兵排开人群跑了进来
“翟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