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方才用取绷带的借口将那碍眼的林明霁支走了。赵息玄心中得意。
“要是痛了就说一声。”方才赵息玄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怎么为他敷药时却一声不吭?难道是在忍耐?
“好, 好。”也是色令智昏,本来靠坐在床榻上的赵息玄,见着楼西胧倾身靠近,自己与他不过咫尺,也渐渐由躺姿变成了坐姿。
因赵息玄今日穿的不是什么大袖, 袖子只能褪到手肘处,楼西胧为了帮他上药,只能先帮他脱了衣裳。
纤纤五指先扶他的腰带,而后自他衣襟贴着他的脖颈,才将带着体温的衣裳褪下半边来。
赵息玄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早些年也混迹过市井,体格精壮,肩膀虽然不宽,但也是肌理匀称。他还在为方才的触碰心动神摇之际,捉着他从衣裳里伸出的手臂的楼西胧,为他上手臂内侧的药时,怕药粉洒落先吹了一下,赵息玄本就心思不纯,这一吹险些酥了半边心房。
楼西胧不知,以为是自己牵他手腕时碰到了伤处,所以五指上移,改捏他的掌心,赵息玄只要手指蜷起一些,便能将这柔荑握在掌心一般。
赵息玄可不是林明霁那样灵台清明的君子,肖想多年的美人碰他一下,吹他一下,他都能想到吹箫合欢这样的龌龊事上去。
“东西拿来了。”已知赵息玄为人的林明霁,拿着绷带踏进了房门。
已露丑态的赵息玄也怕败露,顺势用林明霁做了下台的台阶,“四皇子,其他让林兄来罢。”
“好。”楼西胧退开。
林明霁还觉得奇怪,这赵息玄怎么会主动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当他接替楼西胧坐到赵息玄身旁,见他盖了衣裳的小腹红烫,喉结起伏,同为男人他一下明白。
怎么会有这样的龌龊之人?!
赵息玄那早在下九流的前半生中磨练的厚脸皮,让他见到林明霁这种君子察觉后自惊到怒的神情,他不觉羞耻,反而为这惯会惺惺作态的文人的变化而得意。
“呃!”赵息玄猝然皱眉。
他方才是演,现在是真的了。林明霁报复似的在为他缠绷带时,刻意勒的很紧。
“四皇子。”
楼西胧听到赵息玄叫他,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方才还恨不得要用绷带将赵息玄勒死的林明霁,转眼间又是一副眉目沉静,波澜不兴的模样。
赵息玄坐在床上,下唇瓣上还有方才林明霁下死手时忍痛咬出的一排牙印,“下官想请四皇子帮忙送那雏鸟还巢,不然……下官心中总是念着。”
“我现在就去,赵大人宽心。”
楼西胧捧着雏鸟出去之后,这暗潮涌动的两人终于是撕破了脸皮。赵息玄一把将林明霁推开,将自己被绷带勒的发青的手臂放出来,林明霁面无表情坐在床边,冷眼看着他。
“林兄这样的君子,如今也是表里不一的好手。”
“无耻小人,我从前怎会瞎了眼与你为伍。”
没了楼西胧在侧,赵息玄连装都懒得装,将掩在面前的衣裳抖落开,他此刻那处还未消下去,隔着裤子明显的很。林明霁不忍猝睹别过头去。
“林兄这样说就太伤人了,我可是一直把林兄当老师来看若非林兄倾囊相授,我赵息玄哪有如今的风光。”赵息玄自己随意绑好了伤口,而后将手臂探进衣服里,慢慢的将衣裳拉起,整理好。
“林兄放心,等我赵息玄得势,一定在青州为你修祠立碑”赵息玄搭在林明霁肩膀上的手被拂开,目下无尘的林明霁,此时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给他。拂开他的手,仿佛是拂开一粒灰尘那般。
赵息玄也不恼,屈起一条腿,将右手搭在手肘,懒散侧坐着从前他还在混迹在市井时,这就是地痞无赖,如今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