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办离婚的。

贺宁煊的眸色骤寒了一下,所幸当时他微微侧着头,闻樱并没有看到,不然要被吓到。

“上车。”他吐出两个字。

闻樱犹豫片刻,以为他又答应了,坐到后座,“砰”一下关上车门。

车子被他落了锁,发出轻微的声响,那动静让闻樱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弱势和慌张。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堪称平静,“闻樱,你若喜欢,离婚证我可以给你一打,但你无论如何仍是我的女人这一点,你死都别想改变。”他一字一顿,语气极沉,这一上来已经是种隐形威胁。

“作为男人,你自己亲口说,”闻樱开始质问他,“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

“现在是为了那段录像跟我生气?”

“远远不止!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强迫我做过的事还少吗?不仅如此,你还欺骗我……”一提及这个闻樱就感觉鼻头酸涩的很,自己当时多么备受煎熬,结果他跟玩儿似的在看好戏,“贺宁煊,我早就知道你是那男人,所谓换妻全部都是你调教我的借口!我凭什么不能爱上他?凭什么不能跟你离婚?这些全部是你一手导致的!”

“所以你惩罚我,”他盯着面前的车窗,“现在罚够了吗?”

闻樱半晌没吭声,或许在揣摩他的意图。她不想畏手畏脚,又凭什么要惧他?她越害怕,他越知道强硬有用。

闻樱皱起眉说:“不够。”

“你要怎样才能满意?”他的语气很稳,不可思议,到底凭什么这么毫无畏惧?

闻樱抬起头,他就那样跟她对视,毫不避开。

她对他这幅样子并不陌生,就像一头狮子望着自己的猎物,从容不迫,笃定能把猎物吃的死死的,所以有种高高在上的骄傲。

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与其跟他硬怼,吼着说“你怎么做都不行,必须离婚”,这绝对是最糟糕的手段,没结果不说,一旦让他觉得无路可退便会激的他不择手段,恐怕身体又要被他蹂躏了。

闻樱沉默片刻,竟狠下心开口:“想要你死,怎么,你也能做到?”

这句话一出来,就是剜他的心。

可偏偏贺宁煊,把起伏的情绪封的死死的,就连她也别想看穿。所以他脸上毫无波澜,只余双眸像幽深的湖底,表象越安宁深处越危险。

闻樱静悄悄地打量他,无法看出他到底是恼怒还是生气,又或者,失望?难过?

大概,他并不在乎。不过随口一问,难道他还真的照做?只是摆出高深莫测的姿态,故意试探她罢了。

闻樱还是没他心硬,这一刻又觉得刚刚那话是不是说太重。有种无奈感包围了她,她低低地叹了口气,疲惫的垂下眼睛,“回家吧,我累了。”

贺宁煊这时终于开口:“折腾一天,你终于累了。不是还觉得‘远远不够’吗?这就累了?”他微勾唇角,冷冷地嘲弄她。

这种话无异于找茬,他果然还是有气的,闻樱蹙着眉,跟他无声对峙,片刻后,她反讽回去,“哦,那你真的敢死吗?”

寂静片刻,他缓缓问:“你就这么讨厌我?”

“是的。”

可怕的沉默,肆意蔓延,里面的氛围都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