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用坏了的笔,留在他那里的帽子、水杯、墨镜,曾经用过的记事本,买下却没来得及看的音乐会门票……
每取出一件,他会拿在手里摩挲一阵,然后扔进火桶里。
梁瑾眼睁睁地看着,无力阻止。
最后一件,是一条手绳。
染了血的皮质手绳已经磨损得破旧不堪,像这些年曾被人无数遍在掌心里摩挲过。
梁瑾认出这条手绳,脑子里数秒空白,心头像被重击,闷痛难忍。
那是当年傅逢朝送给他的东西,在那场车祸后他以为丢失了的东西。
“这条手绳是当初我送给梁玦的,他一直戴着,后来他出事,我去现场看过,在旁边的草丛里捡到了它。”
傅逢朝轻声说着,垂着眼最后一次抚摩过手心里的东西,不再留恋地伸向火桶上方。
梁瑾倏尔抬手用力扣住了他手腕:“不要……”
他的眼神近似哀求,傅逢朝只问:“为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