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过去,看清楚那是什么,视线凝住交颈缠绵的火烈鸟乌木雕,上次的非洲行傅逢朝带回的东西。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傅逢朝进来,梁瑾听到脚步声回头。
傅逢朝停步在门边看了他一眼,转头交代了助理几句,将人打发出去。
他走上前:“你在看什么?”
“这个乌木雕,你什么时候买的?”梁瑾问得有些犹豫。
傅逢朝随意一瞥,说:“那天早上去集市顺便买的。”
梁瑾了然:“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傅逢朝看着他。
梁瑾静默了一秒,说:“算了。”
所谓的隐喻,一旦当事人觉得不是了,便没有任何意义。
傅逢朝坐下,示意他也坐:“有事?”
梁瑾没有拐弯抹角:“你们工程部是不是有个叫钟常的经理突然辞职了?”
傅逢朝挑了挑眉:“梁总认识他?”
梁瑾只问:“他手里负责的项目,有没有出问题的?”
傅逢朝眯起眼,有些好奇:“你知道什么?”
“抱歉具体的不方便说,”梁瑾道,“就是提醒你小心一点。”
傅逢朝想了想说道:“是有点问题,南兴区体育馆那个项目他故意拖延,新体育馆是为了明年夏天的青运会准备的场馆,如果不能按计划日期完工,跟政府那边没法交代,董事会也会质疑我。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个事,没想到他立刻就辞职,还跑去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