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债。”
“你在说什么债不债的,”老爷子愠怒不已,“没有人这么说,是你自己非要这么想!”
梁瑾无动于衷地问:“如果不是债,那我这十年是在做什么?”
傅逢朝中午的确有一场应酬,在城外苍临山脚下的一座山庄里,招待外地来的客商。
席间他跟人喝了不少酒,散席后在山庄里睡了个午觉,起床打算离开时听到前台说这边山上有座寺庙,香火虽不旺盛但很灵验,于是改了主意。
这座山不高,走上去也不过二十几分钟。
山庙不大,很清幽,许是今日有雪,山中人少,不见别的香客。
大殿内光线昏暗,隐约可见空气里漂浮的尘埃,前方佛像在微光里显得格外慈悲。
傅逢朝驻足在此,忽然生出一种类似于福至心灵的微妙感,难以形容,却让他心头不得平静。
上一次生出这样的感觉,是在塔希提岛上的教堂里,他在回眸间看到梁瑾推门进来。
那么今天,又是因为什么?
傅逢朝走去后殿,这边有僧人在诵经。
佛前供着一排长明灯,灯火微渺,却也生生不息。
他安静看了片刻,与已经停下诵经的僧人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