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希提攀爬陡峰,还是孤身入这边境战乱地带,又或是之前的无数次踏足险境,他从不将自己的安危考虑在内。
从十年前梁玦离开的那一刻起,傅逢朝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梁瑾忽然觉得心口发闷,像雷雨天来临前挥之不去的闷燥,并不会叫人窒息,但也不好受。
“以后别这样了。”即便没有立场,他也忍不住劝出口。
傅逢朝侧过头,看着他:“真的很担心?”
梁瑾沉下气:“我担心你能收敛吗?”
傅逢朝在他面前点燃那支烟,送到嘴边,轻吐出烟雾:“那我勉为其难。”
梁瑾依旧觉得烦,有些看不惯他这样,将烟顺回来,咬进了自己嘴里。
尝到唇间濡湿的触感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面色微僵。
傅逢朝目光里多了些兴味,靠回沙发里,气定神闲一直盯着他。
梁瑾强作镇定,垂眼抖了抖烟灰,继续抽完这支烟。
吃完晚饭,傅逢朝先去洗澡。
梁瑾拿起他的相机,翻看他这两天拍下的照片。
傅逢朝的镜头里捕捉的画面大多都是灰败沉闷的,但他会有意挑能看到生机的那些发给梁玦,仿佛为了向梁玦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