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华扬可以让出一部分商业利益给格泰。”
“为了梁玦当年的一句话,当真要做到这个地步?”梁瑾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或许是此刻即将落幕的晚霞依旧留有余温,映出傅逢朝眼里几分难得的温度,叫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傅逢朝只说:“我自己愿意。”
这十年怎样的撕心裂肺、辗转反侧,都不过是一句他愿意,他不想放下梁玦,他要用自己的方式缅怀梁玦,哪怕一辈子。
梁瑾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向前方,最后的余霞浮沉在城市初升的星火里,也浮沉在他眼底。
“我不会反对,”他轻声道,“也不需要你们再多让出利益,就按之前签的协议来吧。
“如果这是梁玦想看到的,我也希望他能如愿。”
傅逢朝回头,瞥见他此刻的眼神,目光停住。
片刻,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他们回到山腰时已彻底天黑,梁瑾冲傅逢朝点点头:“下次见吧。”
傅逢朝也随意一颔首,走去自己车边。
梁瑾目送他上车,拉开车门。
帕拉梅拉先开出去,梁瑾发动车子走了几步,看到报警标识显示胎压有问题又停下。
下车他打开手机电筒一番检查,发现是右后侧的轮胎出现异状,也许是来的路上扎到钉子,车不能开了。
他车上没放备用轮胎,只能打电话给维修厂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