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才刚好点,我不想又把你气出个好歹,就这样吧,我顺便去看看我妈,先走了。”
他站起身时他爷爷沉声问:“你让家里人明天都去白庄,是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给爷爷你祝寿而已。”
梁瑾留下这句,径直离开。
他也没去看姚曼思,直接回去了。
路上秘书打来电话,告诉他接到律师那边反馈的消息,傅逢朝要被扣留二十四小时:“之后如果没有进一步证据能证明他绑架你,警方那边肯定得放人。还有就是,他们让你明天还要去配合调查,顺便做一个心理评估。”
“明天下午去。”梁瑾道。
他回到柏琗公寓已经快十一点,这么久没人住的地方更显得冷清。
进门梁瑾把家中所有灯都打开,发觉自己竟然又变得不习惯了。之前被傅逢朝关着哪怕没那么自由至少心里是安定的,现在一个人回到这里,那种无边无际的冷好像也回来了,他确实没法再坚持下去。
好在,就快结束了。
那把琴也被他带了回来,放下琴盒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轻抚着木质的琴身,指尖感受到的触动让他微微发颤。
如果没有傅逢朝,他可能永远走不出这一步,幸好。
第二天中午前梁瑾准时到白庄,梁老爷子却还没出院,别说寿宴,这里连一顿像样的中午饭都没准备。
梁瑾料到如此,一早让他秘书挨个打电话通知,还是将家里人都叫来了,也包括他的那些堂表叔伯姑姑们。
刚进来便听一位堂伯在抱怨:“这是搞什么?说给老爷子祝寿把我们都叫来,结果连杯茶水都欠奉,老爷子人还在医院里,梁瑾这小子做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靠谱了?别是耍我们的吧?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有人附和有人劝着再等等。
梁瑾停步在外面院子里,被疯跑出来的某个表姑家的熊孩子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