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后来我父亲找到了我们,并要接回府去。娘她不想大肆张扬这事,因此才对你们家撒了谎,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有相见之日了,没想。。。。。。”白文萝说到这,有些恍惚地笑了笑,然后略带几分歉意地说道:“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是抱歉我们家从过来到离去,都未说出实情?还是为他这三年来,没头没脑的寻找感到愧疚?若是面对别人,赵武觉得自己指定会好好痛斥一下对方,可是当对上白文萝那双浅浅含笑,却并无多少请绪的沉静双眼,他只觉得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谁家没本难念的经,谁规定了谁对谁推心置腹,谁就要对谁掏心挖肺?
赵武怔然好久,直到白文萝以为他再无话时,他忽然又开口问道:“那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很好。”白文萝点了点头。
“他对你一好吗?”赵武接着问,语气异常迟疑。
白文萝怔了一下,便笑道:“也很好。”
“可是,你不知道他。。。。。。”赵武有些急切地开口,然而话到嘴边,忽的又止住了。
白文萝微偏了偏脸,瞧了他一会,竟无要追问的意思,只是笑着说道:“小武哥出来有些时候了,该回去了,不然得有人出来寻你了呢。”
正走着,那边就传来木香寻人的声音,并且听那脚步声,似乎正往这边走来。原是河马见赵武出去解个手,竟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心里担心那小子莫不是迷了路。这别院地广人稀的,又在半山腰,若真迷了路可不得闹得鸡飞狗跳的,于是只好托个丫鬟出来找一找。
赵武转头往那探了一下,见木香还未过来,便再回头看了看白文萝,只见她依旧立在那里,姿态娉娉袅袅,他吐了口气,然后道:“这水气重,你也早些回去吧,省得着凉了。”他说完就转身,闷头走了。
白文萝只听那边他似与木香碰上,寂静的夜里,传来几句隐约的对话,随后那声音就慢慢远去。
估计上官锦那边吃完饭后,还得谈论事情,因此白文萝就在那一直坐到月上中天之时,才从那溪边慢慢走四院落。整个别院静得只余下风声沙沙,木香和沉香坐在屋外的竹椅上乘凉低声说着话儿,似在等她。见她回来后,皆站了起来道:“二爷才回来,我们本想去找二奶奶的,二爷却说不用。
“在屋里了吗?”白文萝问。
“是。”木香和沉香点了点头,待白文萝进去后,她们便也回了各自的房间。
白文萝进屋后,见只外屋的烛台上一点橘红,屋里未见星火,窗是开着的,上官锦正半躺在窗下铺着竹席的软榻上。屋内的沉暗,窗外的月华,在他身上汇成一副漂亮的剪影。她进去时,他是看着窗外的银月弯钩,侧面的轮廓棱角分明,如似刀切。
听见响动后,他转过头,月光背着他,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使得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见他朝她伸出手,缓声道:“过来。”她走过去,侧身坐在他身边,说道:“还以为你们谈事情会谈得很晚,回来了怎么没叫人喊我去。”
他一边将手揽在她腰上,一边说道:“他们几位会在这住上一段时日,什么事以后慢慢商议便行,急不了这么一会。教你的那套功法,眼下练得如何了?”
“马马虎虎呗,我又不是适合练武的身子,而且年纪也不合适了,如今能稍增强一下体质,无病无灾就行。”她笑了笑,差不多是来了别院一个月后,某天,无意中瞧见他在院中练武,她一时看得有些愣住。上官锦只当她是好奇,便说教她几招试试,可惜招式再怎么奇巧,她领悟得再怎么快,没有力量,一切都是枉然。没有人清楚她心里有多失落,然上官锦倒是不在意,反高兴得很,若不是她天生体质不适,且错过了最佳年纪,简直就是个练武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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