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话，却用的肯定语气。

周野换了个方向站，目光看向帘卷门，淡声道：“她一直知道，你偷偷跟着她回家，她也知道。”

半响后，他叹了一口气，“程渡，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要我的帮助。”

这话一落，两人心知MLZL肚明。

她许岁宁不是不要程渡了，是连带着他身边的人，她也不想搭理。

“好，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后，周野在门口坐了很久。

想抽烟，往身上摸了圈后，才惊觉刚才背小姑娘回家，被她当垃圾丟了。

想到这里时，他眉目间多了点笑。

等他回到屋子里，出门前还好好躺在床上的小姑娘人不见了。

慌张涌上心头，刚要喊人，就听到抽抽噎噎的哭声从角落里传出来。

他不敢开灯，怕吓着她。只能加快步子找到她，人窝在电脑桌下。

外头月光透着窗户射进来时，他看清了小姑娘脸上星星点点的泪珠。

兔子红的大眼睛更红了，抬眸看他的目光里尽是埋怨，“你怎么不见了呀？”

说着，人开始往他怀里钻。

外面风大，他身上凉，她窝在他怀里打了个颤，小嘴不满的嘟囔，“好冷。”

闻言，周野要去扯她，但她死活不愿意，又开始新的一轮哭唧唧。

周野之前是没见识过她还有这种哭功，这次瞧见了，倒是也不觉得烦，就是怕她一直这样哭下去眼睛会瞎。

她这双眼睛生得多好看啊，他舍不得的，捏了捏她的后颈，亲昵的凑到耳畔去，“不是说冷吗？”

程暖暖没理人，又往里面蹭了蹭。

再次把她抱到床上睡觉时，她的手交扣在他脖颈上死也不愿意放手。

嘴巴里始终嘟囔着害怕。

他低头看她潮红的脸，漆黑的眸凝着她，轻轻的问：“害怕什么？”

四目相对，她意识还模糊着，但那恶心人的画面她却记得，眼泪溢到枕头上，圈出个漂亮的雪花片。

“怕坏人，怕他追我……”

“你能不能哄睡觉啊？”她可怜巴巴的祈求着，眼睛红彤彤的贼可怜。

过了会儿后，没得到回答，她又坚定的说了句话，“你哄我睡觉吧！”

第一句是祈求，第二句是命令。

周野就着这个姿势看着她，心里万千想法，但最后只是压抑着嗓音低叹。

“好，那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故事？”

“公主和骑士的故事。”

周野轻扫了眼她起伏处，强迫自己别开眼，喉结滚动了下，“行吗？”

后面的话他没说了，因为她又哭了。

瞧见她哭，他愣了下，紧接着叹了一口气，“行行行，服了祖宗，别哭。”

一声“祖宗”叫程暖暖住了嘴，她笑盈盈的扯着他的脖子和他脸颊贴贴。

“那你不许骗我。”

“不骗你。”

周野开始怀疑那老板娘卖假酒了。

小姑娘酒品挺好，不吐也不闹，就是哭得让人揪心。

简陋的木板床睡得实在不算舒服，平时周野自己将就下就行了。

但程暖暖不一样，她是象牙塔里的公主，从小杨女士就给她最好的。

这觉她睡得很不踏实。

凌晨四点，周野被她的眼泪弄醒。

她人睡觉不安分，可能是做噩梦了，一个劲的掉眼泪，倒是没说梦话，也没哭出声来。

老人说人在做梦时不能打断她，不然梦中情节她个个记得，周野只能用指尖心疼的拭掉她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