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食的对象依旧还是程暖暖，只是当事人并不知晓。

他曾试图找机会和她说话，但她对他的态度始终依旧，那就是不咸不淡。

为了打破这种僵局，程暖暖起身准备回家时，他还是往她身前上赶着。

他手挡在她身前，清冷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笑，人有些凶。

程暖暖往前走的动作僵住，“什么事？”

她的语调很冷，周野神情恍惚，觉得她整个人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

喉结艰难的往下滚动，沉吟许久，他淡声道：“这次去北城有两个名额。”

程暖暖仰头去看他，秀眉紧蹙，不以为然，“所以？”

“如果我和你一起去北城，你能不能把疏远我的原因……亲口告诉我？”

他把这话说完时，程暖暖垂在一侧的手紧紧的拽着衣摆，眼眶再次泛红，几分委屈藏匿在其中。

疏远他的原因亲口告诉他，呵，程暖暖觉得他这是在自己心上捅刀子。

难不成她要亲口对着他说，你明明有了喜欢的姑娘，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这样的话，她问得出口吗？

答案是否定的。

想着他排名不可能直接从倒数窜到第一，客套道：“行啊，那我就等着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室。

她离开时的语气带着赌气，更多是委屈，转身时，眼泪到底还是不争气掉了下来。

她想，周野可真是会欺负她。

周野看着她的背影发呆，黑眸茫然不解，不懂她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那般的幽怨。

一个疑问在心头升起，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

……

10月15日这天下午便开始考试。

收拾东西进考场时，周野扣住程暖暖的手腕，声线压得有些低，“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

程暖暖淡淡的扫了眼他的手，用力挣扎开，退后两步，给两人留下个安全的说话距离。

她一眼没看他，“我知道。”

说完，便离开了。干净利落得很。

祁季看到这一幕，换了个手抓篮球，“刚才你和她说啥呢？”

周野回过神来，从抽屉里拿了支笔，声音有些冷，“没什么。”

七中成绩一向出来得快，三天的考试时间，眨眼间的事。改卷两天不到，整个高三的年级排名出来。

各科加在一块儿750的总分，这次他们学校硬生生的出了两个过700的学生。

校领导聚一块儿开会手里拿着成绩单，人都麻了，个个把眼镜往衣摆上擦，一次又一次，看到的结果却还是一样。

程暖暖总分706。

周野总分705。

乔漂亮作为宏志2班的班主任，简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老李，我怎么记得你们班周野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这……”

她眨了眨眼，手指着成绩单。

老李这会连茶也没喝，眼镜都被他推到脑门上去了，讲真，他也不敢相信。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月前，周野给自己画的大饼居然这么快就熟了。

不等他发表自己的看法，临边上的一个男老师发言打断。

“你们班这个周野这次考试数学我监考，满教室的垫底学生不安分，就他一个人是安安分分在教室坐到最后一分钟出考场的，中途我巡查时看了几眼他的试卷，那答案步骤清晰明了。”

男老师喘了口气，“这试卷我敢保证，就是他自己做的。”

教研处的主任又扫了眼成绩，感叹道：“不愧是市一中免学费录取进来的好苗子，真给咱们学校争气啊！”